1
塞北的风雪在众诗人的笔下成了割人的刀和无边的恨。
自古中国的边疆多由西北民族侵扰,有恨事自是不免,但牢骚诗听多了有时似乎自己也有了什么恨事。
其实西北民族真不容易,以前都是以游牧为生,生产个铁锅都相当困难,但一个个又从小吃肉长大,睾丸素的含量比血红细胞都多,在那种部落社会结构下,部落以外的财产就像草原上的草一样,是大家的,那打劫只是一种必然的行为了。
生产结构、社会结构影响着其成员的行为结构。
2
雪夜
每每想到风雪总是会回到那个冬季雪夜。
那年哥八九岁的样子,放假了在亲戚家,我有一表弟同我年纪相仿,从小一起做玩伴,说来惭愧,由于本人年少时体质较虚弱,打架总是玩不过他,所以只能无伤大雅的耍点小聪明了。
耍小聪明也是个技术活儿,一般情况下一种让对方吃亏的行为模式至多只能使用两次,除非对方实在是太愚钝,第三次通常是无效的,甚至招来恶果,那时候只能靠厚脸皮了。
现在想想这种行为模式正是物尽天择,人没有锐利的牙齿,飞快的速度,超强的耐力,五官感觉也并不出众,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聪慧的头脑了,思维带给了我们合作分工的可能性,让我们从智慧中得到甜头不断发展,但发展并非一帆风顺的,挫折是在所难免的,在不断的挫折中心理因素的比重会越来越重要。
那天是什么原因我是忘记了,我就直接说结果好了,两个八九岁的小孩,拉着一个近百公斤重的爬犁子,要走近五公里路,由于肌张力不够,我在拉了短短几十米之后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只好让我强悍的表弟去拉了,自己在后面推,说是推倒不如说是搭顺风车,当然是要付报酬的,那就是要编个故事来解闷。
记得那天的月亮很圆,正是人精神亢奋的时候,在路过一条怪树嶙峋的路时,我们谈到了当地吓唬小孩子的妖怪传说,那一刻的记忆尽管时隔多年,但依然清晰的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清冷的月色透过厚密而干枯的枝桠洒在我的身上,林中夜枭怪笑样的声音进入我的耳鼓深处,在不明白恐惧为何物的年岁,我身体的本能反应清晰的阐释了这一状态,手指冰凉,心跳加速,肾上腺素大量分泌,血液供往下肢,似乎奔跑在即,但因现实情况又不可奔跑,在紧张和现实的矛盾下,恐惧应运而生,在我看来恐惧就是不能解决也无法逃避的紧张状态。
3
神鬼传说存在于任何民族的言谈中,当它成为一个普遍现象的时候,我认为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现象了,能表现出人类的一种共性,一种潜藏于心灵深处的进化记忆。
恐惧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更像是无法逃避的逃避,它在我们的进化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负面情绪中属于基础情绪,为了宣泄这种情绪,在正常状态下大家就发挥一下自己的想象力,用怪力乱神的故事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把它用于日常的管理也是颇为有效的,领导的高高在上和神秘气息正是引发这一基础情绪的重要条件。
4
长期的封建统治把中国人改造成了一台台精密的被统治工具,压抑的情绪在传统文化和社会结构中被复杂而细密的产生出来,权力就是从这种压抑情绪中产生了。
我很不喜欢这个观点,我更愿意认为权力是对有经验人士的一种认可和服从,是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但我所看到的绝大多数权力执行过程却和前者一致,尊重事实才是正确的处事态度。
世事迁移,万物更新。
新的沟通方式和媒体的无处不在,让权力的外沿不断扩张,我们在层层叠叠的现象中也渐渐淡忘了它的獠牙和利爪,看着现在钢铁森林中的各种穿梭人流,似乎我们已从远古的记忆中摆脱出来了,我热爱这种宁静,我希望在历史的洪流中这份宁静能多维持一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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