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各群炸开了锅,各社区,村屯让上报暂住市里还在农村种地人的人数,姓名,身体证号,电话号,现住地址和回家的地址,说是疫情期间,响应国家号召,不耽误农民春耕,允许带48小时核酸报告,听从政府统一安排回乡。
听闻能回家,兴奋得我半宿睡不着,寻思着在回去前得把现在住的家收拾收拾,回老屯不解封前是不会让回来的,还好回去能收拾地,春翻,春种,再说现在农村的家里也安全,在自家的小屋,小院,小园,想干嘛就干嘛,不用担心病毒,想想就开心,心里盘算着,梦里再也没有了惊恐的逃离,我好像梦到我提着篮子,在树带挖野菜,梦到骑着我心爱的电动车,一直奔跑,树是绿的,田野也绿了,空气那么清新……
我想我是在微笑中醒来的,做了儿子最爱吃的早餐,土豆饼,豆浆,之后拆洗了所有床单被罩,清理了冰箱,我想在回来时,家是干干净净的。 忙了一小天儿,睡了一小会儿,时光在这一忙一闲间又是夕阳西下,电视里的苦情剧还在继续,可我已不再感动。关于疫情的播报我也不再去关注,那些数据我不敢去想,总说顺其自然吧,曾这样劝过别人,也这样安慰过自己,不然能怎样?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好的结果,不是所有的坚持都能如愿以偿,不是所有的倔强都显个性。偶尔的抱怨或感谢,苍白的问候和等待,就像春天种上了希望,秋天却没有了收获一样,尴尬地生存会让心疼得无法呼吸。
爱人开始和我唠叨,说某某小区开始给六十五岁以上和七岁以下孩子的家庭发蔬菜包了,又说某小区都是老人多,抢蔬菜聚集打起来了等等。我没有回应他的话,每天都有看似可笑的新鲜事,可我已笑不出来,也不觉得新鲜了。在这个城市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麻木了,总有一些时候,不喜欢做一些事,不喜欢一些人,不喜欢说一些话,或者不喜欢某一时刻,某一状态的自己,觉得真实的自己和理想中的自己还相差很远。于是无数次的决心改变,其实改变并不容易,所有的努力都可能被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本性打败,幻想和虚荣打架,脆弱的温顺和无理取闹的任性撕扯。
每个人都是过着自己的日子,羡慕着别人的生活,而生活又会蛮不讲理地拉扯着我们往前走,不管你是否已经准备好,所有的路都在脚下,我们每时每刻都在做着选择,不论怎么选择,走下去都是人生吧?那些无奈的事物,如同无法握住的水,追赶不上的风,最后一抹夕阳也长了脚,我伸手想去抓它,却越拉越长,拼命地撕扯,指缝间,光迅速地逃离,夜还是要来,我无法抵挡。
二姐来视频了,我告诉她我可能要回农村的家了,正在做着准备,听闻我要回家,二姐也特别高兴。这么多年,一直这样,我高兴,二姐就开心。亲情的暖隆隆地碾压着我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我渐次的明白,亲情是我永远的牵挂,家是我心灵的最终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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