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睡眠一直不错,挨枕头即能睡
中午睡了一会 ,断断续续的,做了好几个梦。
梦境一:不知是在谁家,我出了们,看见距离门几步之遥有个洞,是菜窖口,敞开着,我很害怕,找东西想盖住它,怕有人会掉下去,看见旁边有个小铁锨一样的东西,拉过来,铁锨头正好挡住口子,外观看起来很像一个装饰。
从前,北方的农村,冬季靠菜窖储存菜,挖下两米的圆坑,再向侧面挖一个通道,把洋芋(土豆)白菜,黄萝卜、青萝卜、莲花白(卷心菜)等蔬菜储藏起来。(肉和鸡是挂在不生火的库房中冻起来)
记得小时候,最不愿下菜窖,一是冷,二是怕上怕下,会弄脏衣服。特别是到春天的时候,我就死活不下,因为菜窖里会有小癞蛤蟆,他们丑陋无比,爬来爬去,可怕极了。可怜的大妹最老实,只要她在,准是她下去。
菜窖口上铺着板子,再盖上厚帆布,防止人物坠入或菜冻坏。
有一年夏天,表妹来我家玩,房屋前面的一道铁丝上晒着各色各样的衣服,表妹一件一件辨认着,嘴里说着:“这是姨夫的,这是你的,这是……”忽然,“噗通”一声,人不见了,原来是不小心踩着木板角,踩空掉进了菜窖。
幸亏表妹瘦小,竟然没受一点伤,就是吓坏了,上来瑟瑟发抖了好一阵。
梦境二:外甥开车带我们去一处地方,走了一半,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下车后,在路边说话。远处是二十年前大姐居住的地方,我们眺望着。
当年大姐结婚的时候,我们去送亲,压箱环节,我和妹妹面红耳赤地阻拦人家拿东西,他们便笑着给我们每人一个红包,我拿的红包里面是七元,妹妹的里面八元,让我颇为不平。
时隔一年,大姐生了,母亲牵挂不已,命我去探望,我胆子小,怕这怕那的,他们那个村子的男孩子特别调皮,怕他们会聚在路旁对来往的女孩子吹口哨或起哄,怕路边人家门里忽然窜出来一条“汪汪”叫的大狗,怕我迷了路找不到大姐的家。
后来这些担心一个也没有遇到,我跟着同学走着问着,成功地找到大姐家,见到了襁褓中的外甥,他脸红红的,皮肤邹巴巴得像个小老头,我对这个小动物惊叹不已,拿出脖子上的取暖的脖套量了一下他的长度,居然刚刚好。
第二天中午回到家里,母亲悬着的心才放下了,我便把大姐家的情况讲给家人听,他们都非常高兴。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母亲逢人便夸我的勇敢。好像我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梦境三:又是一处,父亲躺在客厅的床上,房间里有几个人,我在旁边的小房间,听到有几个人要出远门,父亲也要去,旁边好像是小妹夫家的老人,劝父亲不要去,说八十岁的老人了,言外之意是别出去回不来。我冲过去,有人朝我使眼色,不让说话,怕别人听了不高兴,我对父亲哭着说,你别出去。
我没有看见父亲的脸,我哭醒了。明亮的阳光照射进一楼的窗户,反射在地板上也是一个窗户,防护栅栏的间隔都金黄耀眼。
父母在的人,无论年纪多大,内心还是孩子,因为始终有人牵挂你,无条件爱你。但失去父母的人,内心像无根的浮萍,漂泊不定。
父母不在的日子,我遇到每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老年人,都要情不自禁地留意他们一眼,为他们的步履蹒跚揪心,为他们的孤独背影唏嘘。甚至十几年都没有讲出口对于父母的专属称呼,那伤口不结痂,时常流血引发疼痛。
可是,越是思念,越是不能入梦,不能回忆。偶尔入梦,总是在哭泣中醒来,余下无尽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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