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叫《最文艺的事儿》,说王子遒月夜访戴,尽兴而去,尽兴而归,连王子遒的家门都没进,非主流的故事,不着调的情节,传递着一股清静世风,一时间传为千古绝唱。
我也曾经做过如此文艺的事儿,1989年的中招考试之后,许是感觉并不理想,心情便是异常郁闷,回到家之后,顾不上向父母汇报考试的情况,骑着车子向20里开外的好朋友家驰去。等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到朋友家门外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的时节了,昏暗的灯光,絮絮叨叨的说教声,我一下子就释然了,车头往回一拐,披着星星带着月亮,回到家的时候,父母亲在焦急的等待着我的归来。迄今为止,屈指数来,这算是我做过的最文艺的事儿了,昏黄的灯光,絮絮叨叨的声音,是家的元素,是亲情的呼唤。
大俗即大雅。当我参加工作之后,一次,在一同事家小聚,时人以喝张弓共酒为荣。酒至酣处,不着调之语频频而至,荒唐之事,由此而生。有人提议,凡一口气喝完一瓶张弓共酒者,当奖励若干。年轻气盛的我当仁不让,拿起酒瓶咕嘟咕嘟得喝了下去,随即眩晕恶心接踵而至,意识模糊。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头重脚轻之不起头,直立不起身子,吐的是苦胆水,直到第2天晚上才尽数好转。想来真是个二百五,丢人败兴到家了,此后的三五天时光,见到就害怕,连听到酒字儿都心里紧紧得握一把。年轻气盛的有点不着调,不知道天是高的,地是厚的,酒就是醉人的。
小时候,我还干过一件甚不得人心之事,但直到现在,并没有人知道真相,如果埋在肚子里的话,会伴随我走过一辈子的时间。那时,人家厕所的墙上都对着厚厚得柴火,备以冬用。一次,上完厕所后,走出的一瞬间,正好摸到口袋的一盒火柴,意从心头起,心向胆边生,“刺啦”一下我划着了火柴,干柴遇着火苗,借着风势,一下子就着上了柴层顶部,霎时间浓烟四起,人小身子利落,在人喊大叫之际,我早已桃之夭夭,后面房屋的一个大娘大概是眼花了,把我看成了某某,最后让人背了黑锅,我自在晒坪上看热热闹闹的场景,心里不免充满鄙夷不屑。现在想来,真是要鄙夷于自己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竟做出那般匪夷所思的事情,损人不利己,实实是对劳动的大不敬了。
童年的冬天很冷,人家屋檐下往往结下长长的凌椎。雪后的村庄,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北风那个吹,雪沫儿衣领子里掉,实在是冷得要死,偏偏咱年轻人火力足,握起一手的雪,让融化的雪水,顺着通红的小手滴滴答答的流落下来,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强化意志。成就了冰天雪地的一段佳话。如今,到了冬天,穿的棉棉的、厚厚的,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攥那白雪,也许是小时候,攥的雪多了,过早的吸走了热量,现在竟是畏惧严寒。是否有因果关系,不得而知,但觉得很是符合辛弃疾的: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识得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这不是文艺又是什么呢?
我对乒乓球历来是痴心不改,球技却是姜山不敢、涛声依旧。最典型的一个情景就是:我曾经和同学在一个夏日放学后,赤着脚在泥土地上打球,正好一个初中同学来访,直夸我们是“赤脚大仙”,一时间风靡全校,传为美谈。很文艺,不是吗?
如此说来,如此林林总总的事,也应该有上一大箩筐了,是否可以和文艺沾得上边呢?是不是让人看起来可笑,甚而是滑稽呢?如果能博得大家一笑,甚感欣慰,如果有一点点文艺的思考,就是不胜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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