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李庆海和他的丈夫们
多年以后,看着李老师下巴上那颗大黑痣上的黑毛,王小一会回想起多年以前,自己战战兢兢地推开教室门的那个早晨。
王小一推开教室门时就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了。他已经迟到了整整一分钟了。虽然他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却发现门后边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同学们扭过头来,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在看着他,而李老师的眼神中先是带着怒火:王小一不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李老师和他的老婆已经为了模仿女娲造人的壮举而努力了一个月的夜了,他老婆今天早上却还是来了月经。李老师大骂老婆不中用,却反被老婆一句“明明是你自己不行,一次连三十秒都不到,一夜三十次又有个屁用啊”噎得说不出话来。
而在看到王小一后,李老师原本怒火中烧的眼神立马转为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欣喜——他终于有对象可以撒气了。
李老师先是笑眯眯地叫王小一过去。王小一慢慢地一点一点挪到讲台旁边。缩着脖子、蜷缩着背的王小一还不到李老师的肚脐眼高。李老师和蔼可亲地问:“王小一,你自己说说,你迟到了多久呀?”王小一侧过脸来以减轻即将来临的巴掌的冲击力,眼睛不敢看着李老师的眼睛,只敢看着李老师下巴上那颗大黑痣上长着的黑毛:“……一分钟。”可是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李老师的声音更加和蔼可亲了,这吓得王小一双腿发抖:“哎哟喂,才一分钟而已诶~你再猜猜,你这次考试,得了多少分呀?”
在李老师春风般的温柔细语中,王小一打了个寒战,接过李老师递给他的那张试卷。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本以为自己至少也能够及格,但试卷上却写着一个大大的“0”,全卷没有一个勾,只有一个叉,大大地打在王小一的名字上,笔锋用力过度而划破了纸面。
李老师继而又循循善诱道:“你这次回家,爸妈借齐给你买教辅资料的钱了吗?”
“啊……那个……李老师……我妈说……”
还没等王小一结巴完,李老师就抢着揪住王小一的耳朵,把他揪得腾空而起。王小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李老师的胳膊不放以减轻耳朵的受力,双腿在空中乱踢乱蹬。李老师喜滋滋地欣赏玩味了一会王小一挣扎时痛苦的表情与动作。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嫌王小一哭声太大了,吵得他耳朵疼。于是李老师一手揪着王小一,另一只手抬起来就给了王小一一巴掌:“别哭了,不许哭!”哭声便立马小了下去。王小一的脸蛋很有弹性,打起来很舒服。李老师打上了瘾,禁不住一连甩了王小一四十几个耳光,一个耳光比一个耳光响亮清脆,直打到揪着王小一耳朵的另一只手发酸才把他扔进教室后边的垃圾桶里。
王小一捂着耳朵在垃圾桶里摊成一团。李老师从地上捡起他的试卷揉成一团,以一个精准的三分球也扔进了垃圾桶。李老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吃了吧。”王小一就感觉抓起试卷捧着,狼吞虎咽起来。
这一幕,全部同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在班长的一声“全体起立!”带领下,颇有气势地齐刷刷站了起来,鼓起掌来。掌声如雷,经久不衰。
然而这时候,校长刚好从窗口经过。看到王小一被虐待吃试卷的这一幕,他实在忍不住!忍不住哈哈大笑,开心得手舞足蹈,心里暗暗决定不仅要给李老师加工资,还要帮李老师的老婆解决造人问题。
而面对这一切赞誉,省特级优秀人民教师李庆海只是轻描淡写地扬了扬嘴角: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把书本翻到第二十八页。”
二十年后的一天,老婆的儿子已经十九岁的李老师刚走出校门就已经感觉到大事不妙了。校门口整整齐齐地排着两列仪仗队,一见他出来,为首的指挥官一挥指挥刀,顿时红旗招展,鞭炮齐鸣。炮鸣过后,仪仗队身后的维也纳爱乐乐团和柏林交响乐团一齐演奏起贝多芬“命运”的第四乐章来。李老师从没见过这么大阵势,吓得面如死灰。
这时马路上开来一辆和地铁一样长的加长版豪华轿车,在校门口停下。从轿车里下来二十个身穿黑西装、戴海伦凯勒墨镜的男子,各个肌肉发达,人均身高六十六米九。他们不由分说,一人抓住李老师的一根手指或脚趾,把他扭送到轿车前。轿车里却没有人下车。
这时只听得一阵轰鸣声,天空中划过四十架歼-20战斗机,护送着一艘二战前德国产的飞艇而来。从飞艇上,一个背着降落伞跳了下来,稳稳当当地恰好降落在轿车顶上。他就是著名的跨国企业家、慈善家,连续十六届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全球最大免费公益黄网p0rnhub现任站长,小一·王·罗斯柴尔德。
王小一走到李老师面前。面对被20人分抬着的李老师,一想到苦心等待了二十年的复仇时刻终于来临,却又来临得如此轻易,王小一不禁跪倒在地,掩面而泣。李老师见此,鼓起勇气虚张声势。“一个声音高叫道:”“王小一!反了你了!”然后一吸鼻子,一口痰想王小一吐去。可是李老师没想到,在800里外的临平山山顶还安插着120名特种狙击手。120枚子弹从滚烫的巴雷特枪膛中射出。那口痰才刚一出口就被子弹打得粉碎,其碎片溅了李老师一脸。
王小一走到李老师面前,举起右手。李老师侧过脸来以减轻即将来临的巴掌的冲击力,可是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看着李老师下巴上那颗大黑痣上的黑毛,王小一回想起多年以前,自己战战兢兢地推开教室门的那个早晨。他抽噎了一声,说道:
“神啊,宽恕他吧,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来这些话被忠诚的信徒们记载在了《圣经·叔叔我们不约》中)”然后又接着说:“你发现,我不是记仇的人。我保证我和我手下的人,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
听到这话,李老师长吁了一口气。随后他被扒掉了裤子,扔进一个大铁笼子里。
笼子里除了一头李老师之外,还有王小一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动物们:60头公牛、12匹公狼、7头公犀牛、22条雄鳄鱼、38头公猩猩、27头公长颈鹿、128头公驴和数以亿计的雄性阿米巴原虫。除此之外,还有校长,做了变性手术的李老师的老婆,李老师老婆的儿子,这么一家三口。这些动物外加一家三口都被注射了动物反季节配种专用的药剂,一个个雄jiojio气昂昂,在被针头插入注射了以后气愤万分,发誓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动物们讲文明懂礼貌,自觉地在李老师面前排成了长队。虽然数量很多,但是动物们没有一个说话的。倒是校长一家三口争先恐后地加塞,对着李老师的菊花品头论足叽叽喳喳。这就说明动物的素质比较高。我们都应该在班长地带领下向它们学习。
36台斯坦尼康摄像机架了起来,360度覆盖无死角。国产纪录长片真人秀节目《李庆海和他的丈夫们》,分别在Netflix、哔哩哔哩和百度云网盘以10^128种语言全银河系直播,豆瓣评分和imdb评分均为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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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多年以后,王小一并没有回来复仇。只有他的小学同学张小北在看了《荒蛮故事》之后,把之前写的这篇小说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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