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与残忍是这里的一些现象;所以愚蠢,所以残忍,却另有原因。”
这是出自《骆驼祥子》第二十章的一句话。作者用这句话总结了祥子陷入买车人生第三次低谷以及虎妞难产而死的结果。读到此,我心隐隐作痛。都说小说是一个时代的缩影,这何止是虎妞和祥子的遭遇原因啊,更是我们大多数底层人的悲惨遭遇的根源。
“愚蠢”和“残忍”看似不相干的两个词,却在很多底层人的身上循环上演着。下面就以本书为例谈谈我的一些看法。
一.愚蠢
(一)虎妞的“愚蠢”
虎妞不顾父亲刘四的反对,毅然决然“下嫁”祥子。这个决定引发的后果是此后父亲与她再无联系、缺乏父亲的经济帮助以及经济来源、为祥子买一辆车、与祥子一直无浓厚的夫妻之情(祥子至多算是情感依赖和经济的帮助吧)。
其实,换个角度,也不能绝对用“愚蠢”来形容虎妞。一是的身上也反映了女性对爱情的执着坚守。即便在现代社会,这样的人也不少,她们沉浸在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对物质等其他方面均忽略不计。二是祥子身上确实存在优点,有值得嫁的理由。例如对买车理想的执着追求,做事勤快不怕吃苦,老实本分之前一直没有染上恶习,善良……以上看来,充其量算是押宝押错了。
当然,虎妞先是用酒勾引祥子发生关系,再以有孕在身骗祥子娶她。她以为这样的方式可以给自己带来幸福,殊不知这种方式是愚蠢的。而且,他对与祥子今后面临的生活缺乏深思熟虑。
(二)祥子的“愚蠢”
祥子与虎妞之间并无丝毫爱情,而是被虎妞以有身孕相骗,不得已娶她。这桩婚姻对于祥子来说,是一场羞辱甚至耻辱,以至于被工友误认为是势利、攀附钱财的人。以祥子的人格个性来说,他是靠自己、凭本事拉车吃饭的人。所以,婚姻的“憋屈”也为后文的悲剧埋下伏笔。这点看,祥子的愚蠢在于过于善良、听信虎妞的欺骗,缺乏智慧。
虎妞难产后,祥子不知道找谁,后经虎妞提醒找陈二奶奶(给了催生符,骗钱、骗饭后溜了),最后小福子去找医院,最终因费用高而放弃。如果直接去医院也许会更有另外的结果。当然,分析小说不应脱离它的环境,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人们物质生活水平低下,再加上祥子所处的阶层,决定了他没有更多的金钱来做出更好的选择。
二、残忍
读到“残忍”时,总会想到另外一个“可怜”。
(一)虎妞的残忍与可怜
杂院里,虎妞唯一的伴是小福子。不得不说,作者老舍用词非常精准、深刻。虎妞与小福子是不可以用“友谊”或“友情”之类的字眼。“友情”需要建立在相互理解基础上。虎妞对小福子的关注的,不是小福子实际面临的困难,而是她与军官之间的生活之类。
虎妞对小福子“残忍”的表现在文中有两处。第一处是小福子不得已卖身养弟弟时,虎妞为其提供地点,还收取两毛钱的费用。这是小福子唯一收入来源,用于两个弟弟的生计,还受到父亲酒醉后的敲诈,还要给虎妞地盘费。
小福子来看生病的祥子,被虎妞误会赶走。在小福子在自己家卖身时,她气不过,还不时大声谩骂,致使找小福子越来越少。这里反映了虎妞的心胸狭隘和残忍。
虎妞最终难产而死,也是可怜的悲剧。
(二)祥子的残忍与可怜
虎妞死后,小福子满心期待祥子能接受她。在被小福子父亲羞辱后,他也看到小福子背后的阴影,意识到自己无法承担这个特殊的家庭,最终“残忍”地拒绝了她。这种残忍也可以解读为祥子源于贫困的自保。
社会的变革给一个充满理想的年轻人一次次沉重打击,最终失望。这一切源于社会。
三.结语
生活的贫困让他们可怜地活着,可为了生存,他们有意或无意地残忍对待别人,这也许是因为当时人的求生欲,读来让人觉得既可怜又可恨。
后记: 很庆幸自己生活在物质相对丰足的社会,由于网络的发达,很多事情也公开透明。也希望自己能不断学习、开阔眼界,开朗、智慧地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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