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房县的向叔给我打电话,他今天启程去北京参加刘老石老师去世十周年的纪念活动,本来打算我们一起出发的,可惜我来不及,昨天才从灵宝回来。
2014年,我第一次去北京,想想还是有点神奇——这个国家政治文化中心城市,我居然去得这么晚。我的很多同学在初中毕业时就去了,比我早去了十年。村里那些年龄稍大些的,则去得更早。这些初中同学,普遍便都是由家中亲戚带到北京去的,虽然去的都是建筑工地。
想当年上学的时候,因为成绩优异,我被老师灌输出名校情节,心里打定主意非名校不上,那时目标就是一定要考上一本,似乎还冲着清华北大去的。不曾想,中考失利,没能考上最好的高中,没有选择复读,我上了一个不怎么样的高中,结果那两年过得很差,非常痛苦,虽然成绩还可以,但觉得自己考不上一本的我,加上其他很多原因,最终念完高二后选择了休学,再然后,就彻底离开了学校。不知道是否可以说,我是被自己的执念害了,那些成绩不好的同学,都坚持着念完了高中。
回顾高中两年生活,当时似乎也完全没有去关注过大学到底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我的同学们是否曾经去关注过这方面的信息。比如说,我所向往的北大和清华,它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学校呢?我是完全没有概念,它们只是一个名词,遥远的名词。我也不记得老师曾经向我们介绍过。
当我在2014年第一次去北京,估计没有人会想到,我竟然持着近100年前沈从文从湖南去北京的念头——到北京去求学。沈从文当年因为阅读《新青年》等新文学刊物和书籍,决定从湖南小城北上求学。而我这个念头,实在是太不符合这个信息时代,不符合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很多人全国各地乃至全球飞来飞去,而我,就还像一百年前21岁时从乡下去北京的沈从文。虽然我这时,也就是20多岁,但时间已经走过了快一百年啊。
14年的前几年,我看了很多沈从文的书,也看到了梁漱溟的著作,看到他们提倡的知行合一。而我,便也正是因为阅读,由乡土文学而关注到乡村建设,在城市漂泊多年的我,内心时常在思念着家乡,最终决定,北上去寻找当代的乡村建设大本营——梁漱溟乡村建设中心。我想给自己找一条回家的路,一条有更多可能性的路,而不是一直在外面漂泊。
第一次去北京,还算顺利,刚好联系上了一位初中同学,他们兄弟俩正好在北京,就租住在北京西站不远处,我因此得以有容身之地。我一度计划是在北京长期待下去,找一份工作,然后一边去了解和学习乡村建设。当然,如果当时直接去乡建中心,表明自己的目的,应该也是可以住下的。但因为有同学提供方便,自己就失去了一些独立性。甚至当我去到乡建中心的时候,也没有和中心的人员怎么交流,就离开了。
幸有照片为证,还能准确记录当时的时间。
去到北京第一天,
第二天,
当时通过互联网,我曾经找到一份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属于劳动外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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