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时候,人们总会说要找“三观”差不多的对象。有一次,我鬼使神差地问对方:你的三观 是指哪三个方面的观念?结果他被我问倒了,只说得出来他的两观。
我也不知道三观是指哪三个方面,某一场又绕到了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说,其实也就两方面观念吧。一个是消费观,指向物质层面。一个是教育观,指向精神层面。
相亲最多的那段时间,我对三观的看法是这样的:人的观念会一直变化,看了一本书,就会或颠覆、或修补旧有观念,相亲对象若是含糊其辞地要求找到“三观”合得来的女方,我知道我肯定不适合他。
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就很颠覆旧有的爱情观念,今天重读这一篇。
一个少女爱上男作家R,独守秘密十五六年,生命终结时给男作家写了一封长信。在信中,她告诉他——
她13岁时爱上他,那时他是她对门的邻居。
她16岁时随富裕的继父搬家,两年来无法忘记他,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只身又回到他的城市。
她18岁,在举目无亲的城市干苦活儿,巴巴等在他家附近,只想看到他;他当然认不出他,把她当成随便的女人带回家过夜。
她独自一人生下他的孩子,为了让孩子受到更好的教育,她屈身于人,成了风月场中出卖肉体的妓女。
有一次,她以光华夺目的交际花身份又去找他,他要她,当然也认不出她。
她27、8岁时,他们的孩子感染风寒死了,万念俱灰之际,她留下绝笔信告诉他,她这样爱着他。
心怀炽烈的爱情,多年来她做出了种种不理智的决定,爱情引她堕落、死亡;男作家R对她则全无印象。
这算什么爱情故事?是男性作家的意淫吧?可茨威格描写的,确实是最纯的爱情。
我还记得当年大学课堂里的交流。生活安稳家庭幸福的王琼老师说,年纪渐长,就无法喜欢这种完全不对等的爱情。
现在想来,她也是认同这是一个描述爱情的文本,而不是别的什么其他。
什么是“爱情”呢?
这个文本是刨去情欲、物欲的。女人情之所起时是13岁,对男人“丝毫不掺杂情欲的念头”,她也不是因为喜欢作家代表的那个阶层的物质享受而疯狂喜欢作家,她对作家的感受,当谁也无法下定义时,我只能笼统地归结为,是“爱情”了吧。
她怎么对待“爱情”呢?
整个小说下来,最令我震撼的是这个句子——“我一头栽进我的命运,就像跌进一个深渊”。这句话其实就是说当爱情到来时,陌生女人无甚准备,也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随命运之洪流沉浮了。
而男作家似乎早早就把爱情当成了玩具,她13岁,他25岁,刚成为邻居的时候,他就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她全部了解。
书中说“爱情乃是人们共同的命运”。大概大多数男人的爱情(命运)就是很浅薄的吧。他们更容易走进婚姻。
(累了,以后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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