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抄了印度大文豪泰戈爾的詩歌《生如夏花》。從小就喜歡泰戈爾的詩歌。説是從小實際上應該是上了初中之後,开始接触外國文學,除了小説,還有詩歌。上高中時讀新月派詩歌,知道“新月”這個稱謂就跟泰戈爾有關連,而且還知道新月詩派的代表人物徐志摩與泰戈爾关系密切,便无條件對泰戈爾生發出好感。
我第一次抄讀泰戈爾的這首《生如夏花》當是在讀了方方的小説《風景》之後,而彼時我已經買了《泰戈爾抒情詩選》。我已經記不得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買書藏書(如果我那几千册書也算是藏書的话)的了,但這幾十年來買書讀書却始終不曾中斷過。讀書目的因人而異,千差萬别,於我而言却説不出有什麽太具體的目的,我之讀書是從小餋成的習慣,就跟早睡早起一樣,是一種生活狀態或生命狀態。
昨天——2020年5月5日,農曆庚子年四月十三,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立夏節氣。立夏是二十四節氣中的第七個節氣,也是夏季的第一個節氣。《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説:“立夏,四月節。立字解見春。夏,假也。物至此時皆假大也。”説實話,我還没有來及感受春意,或者説還没有感受到春意,春天已去,夏日已至。或許是東北的春季特别短暫,短暫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十多天前,我還穿着薄羽絨服,轉眼間便越过春装直接換上夏装了。
“轉眼之間,春日闌珊。風的氣味變了,夜幕的色調變了,聲音也開始带有異樣的韵味,於是递變爲初夏時節。”——村上春樹《舞,舞,舞》
春逝夏至,萬物肆意生長,目光所及都是熱烈的生命氣息。落花随春去,余香伴夏來。
2020年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從天寒地坼到百花綻放似乎衹在一瞬間。
高三開學也有一個月了,每天選題、編題、備題、講題,除了“五·一”放了一個整天两個半天的假外,每周也衹能休息一天,而學生連這一天的休息也没。開學前上了两個月網課,開學後便感知到效果並不好,个中原因不言自明。教書三十五年,有今年春天這樣一段經曆,也應算是多年後一個難忘的回憶吧。高考於教者而言或許並不是唯一的,而對學生和家長而言却是唯一的。
有了情緒就應該發泄出去,不能憋在心裡,偶爾發發牢騷有益於身心健康。教書是個良心活,教師雖不是聖賢,但從來都不會做對不起良心的事兒的。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但也應當適可而止張弛有度。喋喋不休地講不足提要求,聽不到半句肯定鼓勵的話,雖然已是初夏,却仍覺寒意森森。“和谐”不過是一個名頭,鮮光的外表之下涌動着太多的不和谐。教書三十五年,突然有一種失落感:找不到存在感,又何談尊嚴和人格呢?
看電視剧《清平樂》,看得並不認真,一個多星期衹看了两集半,一是没時間,二是並不是真心爲了追剧,不忙時還有很多事要做。
這段時間雖然忙亂,但並没有影響到讀書,衹是讀的時間長短的問題。除了讀《柳如是别傳》和《慶馀年》,還有期刊《中國國家地理》《中華遺産》。
全天的課,上午两節課,下午两節學科自習,晚上還有超過三個小時的晚自習。選題、編題、備題、講題……於重復單調乏味中尋找属於自己的獨得之樂,不過是畫餅充饑自娱自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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