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衙门后宅,王义德披着衣服,敞开着大门,就着摇曳的烛光伏案夜读。
突然一阵阴风袭来,烛火瞬间被吹灭了,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王义德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本,揉了揉发酸胀痛的眼睛,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再一次把蜡烛点上,屋子里又亮了,他起身想要去把门关上,却突然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紧紧盯着自己,他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他猛地转过身来,却什么也没看见,他不禁暗嘲自己的多疑,他拍了拍脑袋,又想去关门,然而他刚转过头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样貌的女人,那女人身形似鬼似魅,瞬间就近在了眼前。王义德一身寒意,吓得一下摊倒在了地上,两眼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府衙?”
王义德定了定神,壮着胆子,强装镇定地问道。
“大人,我死得好惨那,你要为我申冤那!”
那女人轻轻抽泣着,声音却仿佛从地狱传来,让人不禁心生胆寒。
“你……你是鬼?”
王义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三更半夜竟然有鬼上门申冤,王义德还是第一次遇到,吓得腿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你有冤屈,应……应该……去地府找……阎……阎王,怎么……会找……找我这……这个人间小……小芝麻……官?”
王义德牙齿打颤、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人,我死得好惨那!”
那女人依然哭泣着,仿若没有听到王义德的话一般,她哭着哭着,头突然掉落了在了地上,迅速滚到了王义德的脚边,露出了她那满是血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王义德。
“啊……”
王义德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相公,你怎么了?”
王义德的妻子刘氏听到丈夫的叫声,也醒了过来,她赶紧俯身过来想要看看王义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的娘啊!”
王义德惊魂未定地看了看刘氏,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后,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做噩梦了?”
刘氏轻轻拍了拍王义德的背。
“嗯,好可怕的一个梦。”
王义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刘氏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梦到一个女鬼让我替她申冤,她的头就掉在我的脚边,吓死我了。”
“夫人,你说,我不会刚上任就遇到了凶杀案吧?”
王义德抚了抚胸口,抓着刘氏的手,一脸惊恐地问道。
王义德虽贵为县令,却也是刚从书生的身份转换而来,从来也没有审过什么案子,是以,他的心中常常不安,担心自己胜任不了县令之职,辜负了皇上和百姓对自己的信任,偏今夜又做了这样的梦,越发让他不安起来。
“怎么会呢相公,我看那,你就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才会做这样的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刘氏拍了拍王义德的手,安慰他道。
“真的是这样吗?”
听了刘氏的话,王义德总算松了口气,但是他还是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的,是的,相公,相信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夜深了,赶紧睡吧,别想那么多了。”
刘氏把被子往王义德的身上拉了拉,给他盖好,在他的身边又躺了下来。
“嗯,睡吧!”
王义德想了想,觉得刘氏说得也对,他叹了口气,也躺了下来。
“大人,大人!”
王义德刚闭上眼睛,准备再一次进入梦乡,门外就突然响起了李捕头急促的敲门声和呼喊声。
王义德顿时睡意全无,腾地一下又坐了起来,一丝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莫非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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