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哲学家、性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说:“性伴随着人类的一生,人类社会所有的一切现象,都可以从性中找到答案。”
子曰:食,色,性也。也就算说,男女的那点破事,跟吃饭一样,都是人的本性。
一批专门学者总结研究得出:古今中外,大凡有成就的男人并不是麻木迟钝的,相反,他们都有极强的征服欲,这种征服欲的最突出表现就是—好色。比如秦始皇和拿破仑;比如蒋介石和丘吉尔
纵观民国年间“上海皇帝”杜月笙传奇的一生,似乎又一次充分应验了这一说法。
1888年8月22日,杜月笙出生在上海浦东高桥镇。这一天恰巧是清光绪十四年的农历七月十五,旧时称做中元节,是鬼的生日,父亲便为他取名“月生”,许多年后,当他飞黄腾达时,著名学者章太炎为他改名为墉,号月笙。
杜月笙自幼家境贫寒,很早父母双亡,迫于生计,十几岁就到上海开始了他的打流生涯,起先在水果店混了一阵,没多久被老板赶了出去。在打流的岁月里,忍饥挨饿几乎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功课,挨饿培养了他超乎寻常的物质占有欲。那时的杜月笙极象一头饿昏了的雏鹰,他每天伫立街头,馋涎欲滴望着眼前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几乎每一个行人都值得一口吞进肚里,然后用他的胃彻底干净地消化掉!某一天他望着望着,双眼突然一亮,他找到了可以填饱肚子的窍门—上海滩街头稍有钱的人多戴了一种毛呢帽子,这种帽子一顶值好几十个铜板,如能抢到手,何愁没钱吃饭?
可是他太小了,若被人抓住定会讨一顿毒打,说不定哪天就被打死在街头,如果是那样,这辈子永远也吃不到世上的美味佳肴了。
求生的本能欲望,使杜月笙不停地转动脑子,终于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结交一帮同样挨饥的小瘪三,合伙去街头抢帽子。
杜月笙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叫马世奇,此人也是一个经常挨饿的家伙,他听杜月笙说出他的想法,大家赞赏。立即呼来一帮乞儿、小偷朋友,一起混入人来人往的街头。发现了目标,杜月笙跳起来从行人头上夺过帽子,向另一同伴扔去。待被抢者发现,马世奇装成不经意一头撞来,杜月笙趁机逃之夭夭。
一顶新呢帽拿到典当铺卖了1个大洋(大清龙洋),或是几十个铜板,这是杜月笙他们这辈子弄到的第一笔大钱。在小客店,他们吃到了平日里认为最好吃的东西,并且有余钱去小客栈开一张床。
从此以后,杜月笙告别了睡桥亭古庙的生涯,和马世奇在小客栈里挤在一张床上过夜,一觉醒来,肚子饿得发慌,就爬起来央求马叫其他伙伴去抓别人的帽子,并给这一行径去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抛顶宫”。
当时的上海滩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背景的会受到各种势力的欺辱,干“抛顶官”这一行,也经常受到大流氓的敲诈。为了寻求保护,杜月笙入了青帮,拜“套签子福生”陈世昌为师。
所谓套签子,是一种流行于街头巷尾的小赌博。它脱胎于花会,简单而便利。用一只铁筒,插32枝牌九,下尖上方,作签子状;或16枝分缠五四三二一不等的五色丝线铁签,庄家赌客,一人各抽五支。赌牌九就配出两副大牌,比较大小;赌颜色就比较谁的颜色多。陈世昌以此为生,经常抱着个铁筒子,在小东门、十六铺一带沿街兜赌,为谋求保护,早年加入青帮,是“通”字辈。杜月笙拜他为“老头子”,是“悟”字辈。
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陈世昌自称是九赌两道中的高手,经常在杜月笙面前大谈房中术与赌经。杜月笙是何等灵性的人物,经师父一挑拔,对女性就有了无限向往,并以此为目的,发誓要尽快挣到一笔够当真正男人的钱。
当时上海的妓院分为三等,即“长三”“么二”和低级烟花间。杜月笙是不敢上长三书宫的,也逛不起么二堂子,他只能把低档烟花间当成他人生奋斗的第一个目标。
十七岁那年,杜月笙靠“抛顶宫”终于积攒了100个铜板,便央求陈世昌带他去玩。陈世昌带着这位小徒弟第一次去法租界八仙桥附近的低档烟花间玩耍。老鸨是陈的熟人,见杜月笙这么小,有意安排了一位长得小巧玲珑、才20来岁的女子与他派对。谁知入了低矮破旧的房间,经验丰富的陈世昌先下手为强,领走了那个女子。留给杜月笙的是面对一位30多岁、高马大的老女人,他一时傻了眼,一时不知所措。
陈世昌以为他胆怯,打气道:“月笙,别怕,你给了钱的,你记住了,在上海滩,有钱就是爷。”
杜月笙搔着大耳朵道:“我不怕。师父,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位应该是我的。”
陈世昌一愣,继而露出满嘴黑牙笑道:“他妈的人小鬼大,尚未人道就分得清女人有优劣好坏了,长大了肯定不得了!”
杜月笙认真说:“水果的大小好坏都有区分,如果我连女人好坏都分不清,那才是十足的傻瓜
“小赤佬!”陈世昌摆起面孔,用教训的口吻说,“逛窑子跟吃东西一个样,如果你没有尝够萝卜白菜,怎会知道大鱼大肉的珍贵?”
杜月笙无奈,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发达了,一定要娶个三妻四妾,每天都有女人伴着,那才过瘾。
随着年龄的增长,杜月笙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这世界上他想要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可惜他没有钱;这世上的女人更是一个比一个迷人在无穷尽的财富和女人面前,杜月笙像
一头饥饿的狼,在那种想得到而又无法得到的境况中苦苦煎熬。为此,他常常幻想:如果我是皇帝就好了,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普天下的美女,只要我看上,没有不可以到手的。
幻想终究是幻想,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做瘪三的杜月笙时常得饿肚子,有时运气不好被抓住,一顿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好在他自小到大挨打惯了。
长此下去,他感到不是办法,不能这么当一个小瘪三,必须想一条门路,不能老是跟在陈世昌屁股后面,否则,这一辈子恐怕就只能受着肉体饥饿和精神饥渴的双重折磨。
当时法租界的华人探长黄金荣在上海黑白两道的名气如雷贯耳,他不仅有大把的钱而且还有一大帮如花似玉的情人。更重要的是,他也是瘪三出身。杜月笙自信他的聪明不在黄金荣之下,为了达到黄金荣的地位,他决定先投靠黄金荣门下。当然,在当时的情况下,黄金荣是不会注意他这个小瘪三的,“收留”就更不用想了。但杜月笙自有他的办法。靠着陈世昌所教的混混招数,杜月笙积攒了一点钱,开始做起了水果生意,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水果月笙”。
杜月笙20岁那年,就在黄金荣开的“大世界游乐场”门口。摆了一个水果摊,并练成一手削水果皮的绝活。不久,他打听到黄金荣老婆林桂生爱吃莱阳梨,于是他就专门贩卖又大又鲜又甜的莱阳梨,顾客就送一个“莱阳梨”的绰号给他。
第一步成功了,杜月笙对这个浑名非常满意,有人叫他总是连声答应。自己向新认识的朋友介绍,也得意地用这个名字。
当时,杜月笙经常穿着一条旧得有点发白的黑香云衫裤,对襟布纽扣唐装,袖口微翻起,身材消瘦,两肩微耸,最初的是一个剃得油光的大脑袋和两只如树上的蘑菇那样支着的耳朵。他的嘴唇也在突起的牙齿外面绷得很紧,总是呈现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的左眼皮聋拉着,好似老在眨眼,有一种挑逗的味道。这便是当时“大世界游乐场”客人们眼里的“莱阳梨。
“莱阳梨”虽然其貌不扬,但却十分灵活,满脑子都是五花八门的鬼点子,被人称做“小诸葛亮”。经常有小流氓请他出主意敲诈勒索。当时许多商店在开张时怕流氓捣乱,便请巡捕房派人保护,杜月笙指使小流氓在夜间去偷招牌,第二天再去勒索。还有些生意很热闹的商店,不肯花钱给流氓,他就指使这些人去那些商店门口相互殴打、抛粪便,弄得顾客不敢上门,最后只好出钱。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十六里铺一带,杜月笙的名气越来越大,终于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一天,杜月笙正在大世界游乐场门口吆喝着卖水果,突然肩头被人狠拍一下,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莱阳梨,你交好运了!”
杜月笙吃了一惊,回头时发现是他认识的人,此人就是黄金荣的厨子马祥生,便嘻笑道:“祥生你又寻开心来了,我哪来的好运?”
马祥生认真道:“我什么时候寻你开心了?到了好处,可便忘了兄弟。近些时候,我按你的吩咐,在黄探长面前吹嘘你如何能干,他老人家要我叫你去见他呢。”
平常黄金荣是不见一般无名小辈的,杜月笙听了马样生一说,心中一喜,有几分不相信地问道:“你没骗我?”
“谁会骗你了!?快随我来,他正在家里等你呢。”马祥生的口气没有半点开玩笑之意。
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真是假,杜月笙收起水果摊,真个随着马祥生往同孚里走。一那里是
他十分神往的地方。平日,他不知有多少次路过同孚里那弄口,但都只是远远地望几眼,从来不敢走进去,看着那里人来车往,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尽是挺胸凸肚、趾高气扬的亨字辈人物,看他们席暖履丰,出手阔绰,吃香喝辣,穿绸着缎,心中只有羡慕得淌口水的份。如果马祥生的话是真话,傍上了黄金荣,那自己也离出头之日不远了。
走了一段路,同孚里弄堂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了,马祥生回头招呼一声,这时候,杜月笙才相信马祥生没有骗他。不过,随着黄府的越来越近,他的心情开始逐渐紧张起来。他想,如果黄金荣看不上他,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紧张中,杜月笙尾随马祥生一同进入了同孚里大门。在弄堂的过街楼下,一边有一条红木长板凳,凳上坐着七八名短打扮的彪形大汉,穿着一色的黑香云纱褂裤,微微地掀起袖口,手臂上刺的青龙隐约可见。马祥生不停地堆出一副笑容与他们打招呼,那些人皮笑肉不笑,眼皮不抬地点点头,算是让他们进去了。
穿过过道,马祥生悄声对杜月笙耳语:“他们都是黄老板保镖,在弄堂口随时听差,如果老板要出去,他们统统也跟着出去。”
“好大的气派!”杜月笙情不自禁地点头赞道
“那当然。”马样生带着几分得意道:“如果黄老
板真能看中你,留你在府中当差,那真是你的福气!”
走进黄公馆大门,只见门廊下,天井里,到处是人,马祥生打的招呼就更多了,并时不时向杜月笙介绍。由于初入黄府心情紧张,杜月笙其实一个人也没有记住,糊里糊涂地来到黄公馆客厅。这里布置得中西合璧,红木茶几、沙发,猩红色毛呢地毯,紫檀木八仙桌与靠背椅,覆以鱼虫花卉的湘绣围披。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楹联立轴,王石谷的大幅山水和西洋女人横陈图遥相对应。几张洋文奖状,高悬于何绍基的屏条之上,正当中是一幅关公读春秋的彩色巨画,画上人物有真人般大小,栩栩如生。两傍悬着一副泥金绣字长联:
赤面秉赤心,骑赤兔追风,驰驱时无忘赤帝;
青灯照青史,仗青龙僵月,隐微处不愧青天。
杜月笙四下里张望,既没有人来招呼,也不见黄金荣的身影,正欲问,马祥生笑道:“莱阳
梨,这次叫你失望了,其实并不是黄老板让我叫你来。”
杜月笙惊愕道:“你说什么?不是黄老板叫我,那是谁让我来的?”
马样生涎着脸,嘻嘻道:“别急,等会儿自然会明白。坐,坐,口渴了自己倒茶。”
杜月笙坐立不安地在客厅等了一阵,稍后既有
一位个儿不高、马脸、相貌平凡,但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在一名也是长相平平的环跟随下走了进来。
杜月笙是一位何等精明之人,心下猜出来者是谁,立即起身见礼。心里想着:早就听说黄老板惧内,黄宅内是这个女人做主,只要得到她的欢心,不愁没有发迹的机会。
果然,来者是黄金荣的老婆林桂生。马祥生见了,立即垂手报道:“师娘,您找的客人我给您叫来了。如果没有其他吩咐,小的这就告退。”
林桂生在环的搀扶下就坐,早有女佣沏好了香茶,她端起景德镇茶杯喝完一口茶,才不急不缓地挥挥手,示意马祥生可以离去。然后,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令杜月笙坐下。
马祥生离开时回头向杜月笙扮了扮鬼脸,这时,林桂生干咳一声,问道:“你就是大世界游乐场门口卖水果的什么”
杜月笙欠欠身子答道:“小的姓杜,木土杜。是
八月十五生的,所以叫月生,绰号莱阳梨。”
杜月笙未说完,林桂生身后ㄚ环忍不住“噗嗤”一笑。杜月笙一听到少女声音,纵是此种场所,也禁不住偷看几眼,他发现ㄚ环虽不甚漂亮,倒也有几分女人味,特别是那丰满的身材,与街上的女人不同(预知杜月笙准备怎么对林桂生下手,铺平自己的人生之路,请看下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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