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

事情一

昨天下午，之前食堂卡销户打进来些钱，内心激动，仿佛知道我拮据需要钱。就好像去年过年打进来的一样。

虽说，我让ta蒙羞，大领导都生气点名，下属单位估计也好几年没得先进；虽说，仿佛是在里面的安逸和翅膀硬了让我离经叛道；但是，似乎在冥冥之中，ta是以德报怨，又或者说，不在意我这样一个糊涂蛋。内心是感激的。虽然在外人眼里ta是无情的，不至于让我离开。

但是就犹如结业，其实可以运筹下但都是我自己选择。性格决定命运，就是二舅说的命中注定。我的性格就是，宁可大冬天瑟瑟发抖洗澡，也不愿意从上到下一段段擦洗身体。

事情二

昨天下午五点左右，父亲打电话说，母亲呕吐不止，心慌。六点不到到人医急诊，等化验结果的五十分钟里，经历了于母亲这件事的看开。

母平时不锻炼加上年纪大种种，前面三五天里，往后面生产用房上面铺防水材料和给自留地浇水两件事让她劳累虚脱。

干呕和心慌，可能我可以想象那种难受，如果是我，坐立难安，默默流泪。

但是是母亲。哪怕是同一种痛苦在不同人身上都有不同感受。

就像是小时候，她痛哭、哀嚎，说不如死了，说是菩萨要惩罚她……在医院急诊科大声念经、大声哀嚎……

我和父亲满头大汗……

也是最近，我才真正意识到，接受了母亲的不完整。可能三十年如一日的服用精神抑制剂，她毫无意志力，整个人一击即碎。更不用说勇气。

过去，因为自己的不独立，一直怨恨她，怨恨她为何不能像其他母亲那样细心温柔坚韧……

从起点到十一点三刻划水这段时间，每时每刻都在告诉父亲她难受，她还是难受。可能她渴望有人拯救她。人生如逆水行舟，母亲面对身体的痛苦，都是这样，转头就跑，想着死。后来好些了，开始上厕所，也犹如孩子一般。

从这事，说到底，健康成人和其他人区别，是意志力和勇气的区别。母亲面对病痛，可能连孩子都不如，孩子只是哭，而她每次都是想死。想死了一辈子。一如小时候，哀嚎着问我要“绿麻绳”，我以为是零食急匆匆去找却发现那是绳子后的震惊和恐惧。这还只是特例，这些哀嚎声都写在了我的过去。还曾在来月经时哀嚎没人给她买卫生巾快要坐在毛灰里……

都过去了。

我终于，才接受了这样一个她。因为我不再渴望。

在她在急诊室哀嚎时候，我想哭，但是最后只是拉着她抱着她，眼神定定的，没有期期艾艾，看着那样冷漠。

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前面邻居在厨房屋脊对着我家大门她暴走失控的时候，姐姐已经知道去拉着她喊她了，彼时的我只是呆呆的恐惧着。

迟到了几十年的明白和接受。

2019年三月份离开兜准备在弄住下来的时候，父亲突发尿潴留，是我开车一大早医院门诊没开门送他去医院，后来前后三次前列腺癌手术；今年这会，我又准备在弄住下来，母亲突发呕吐心慌，又是我开车送她去医院。

虽说父亲的前列腺三五年前就检查出来，母亲的突然不舒服也明显有迹可循……但是太巧合，他们这辈子几乎没有过这样的急症。

是要我还父母的这笔债？还是我是来报恩，在他们最难的时候我都刚好在？还是出嫁的女儿回来住对于父母是灾难？

且不管吧，身体都好就好，再难都会过去。

事情三

今天下午块五点，二舅打来电话，我以为是知道了母亲的急症来问，很快接了电话。之前父亲最后次手术时候，我在杭州都没接他电话，他似乎意外我接了电话。接起他说他忘了要跟我说什么，只是说好久没见都不认识我了，邀请我过年去。我说，是不是我这个人变（作妖的意思）的厉害不认识。

呵呵，我是不想去的。是因为年少时的渴望关心又或者是长大后隐约知道了他们对母亲的冷漠对我们的冷漠。他们，都是商人。就像琵琶行里写的，商人重利轻别离那种商人。

他说，这些都是我命中注定的。不知道他说的注定是哪种注定。经历了他们身边人的生离死别种种，他安静了？温和了？

昨天没看书，今天又没看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