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时代,厨房叫灶屋。
灶不是我们现在干净明亮的燃气灶。是用泥巴或水泥垒起来的火灶。
灶中间圆圆的一个洞,架起一口大铁锅,锅里煮饭炒菜,边上还有一个小洞,是用来温水的。
小时候,用来做燃料的大部分是稻草。因为不是山区,较少用木柴,跟外婆家里完全不同。
那时候稻草可管用。可以做鞋,可以搓成麻绳,还可以做燃料烧火做饭。
记得那时候,稻草一堆丢在灶堂里,我们在用它烧火的时候会把它拧成S型草把子,再根据情况添减来掌握火候。
当做饭的时候,添草是我们经常做的事。冬天最舒服,草添尽灶肚子里,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照亮全身,一股暖意包围,驱散冬天的寒冷,是天然的烤火炉。
记得爷爷最喜欢坐在灶旁。仿佛那里是他固定的座位。等火熄灭了以后,温度渐渐褪去,他就把两手分别插进他棉衣的袖管里,以此取暖,坐在那片黑暗里,静默。这成了我对爷爷的印象。
那灶肚子里,也经常被我们来煨红薯,这种煨红薯又香又甜,没有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
后来慢慢有了煤,电,液化气,天然气这些能源,草和柴被列入黑名单,不环保。但是记忆里,那灶肚子染着的难以磨灭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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