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些人尝试着大晚上去荒郊野岭捉蝎子,背着大大的矿灯,电瓶背带紧紧扣在肩窝,勒出红红的印子。
蝎子喜欢在大夏天的深夜出来乘凉,尤其是那些上了年头的土墙、土埝,都是蝎子绝佳的住所,运气好的话,一面土墙可以捉三四只蝎子,几乎是全家一锅端。
慢慢地,大家尝到了甜头,人人都想来加入这个盛大的“午夜灯光盛会”。与此同时,装备也在升级换代,矿灯越来越轻巧,甚至还加上了紫光功能,大钳子、小镊子应有尽有。
于是,田间地头,山上梁下,到处都是晃动的灯光,大家彼此远离、互不干扰,硬是走遍了黑暗中故乡的山山水水。
捉到一只蝎子,只看着它嚣张地扬起毒刺,想着摆脱被捉的命运,可终究只是徒劳。此时,它的同类在大口的罐头瓶里爬行、踱步、示威,却也丝毫出不去那个白色穹顶的罐头瓶。
这么多年过去了,田间地头的作物也不再精致。荒芜的杂草,同样像是长在我心里,停不下来、静不下来。
在这个快速变化的时代,我们犹如光线中那飘荡的浮尘,或者尘埃落定、叶落归根,或者飞向宇宙、无处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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