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全见到钱先生，就像武侠小说中，少侠遇见得道高僧的场面，无需言语，举手投足都带着深意。
两人进入小屋后，才像是放下包袱一样，热烈问候对方。
钱先生说了自己的遭遇，说了祁家的变故，一度让瑞全落泪，小羊圈的变化，也同样让瑞全惊讶。
瑞全听完，愣了起来。他没想到，连小羊圈这么僻静渺小的地方，会出那么多的事，会死那么多的人。哼，他走南闯北的去找战场，原来战场就在他的家里，胡同里！他出去找敌人，而敌人在北平逼死他的父亲，杀害了他的邻居。他不应当后悔逃出北平，可是他的青年的热血使他自恨没有能在家里保护者父亲。他失去了镇定，他的心由家中跳到那高山大川，又由高山大川跳回小羊圈。他已说不清哪里是真正的中国，他应当在哪里作战。他只觉得最合理的是马上去杀下一颗敌人的头来，献祭给父亲！
钱先生为了排解瑞全的忧愁，由头到尾讲了自己革命的心路历程，一共分作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盲目地复仇，这个时期的钱先生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第二个阶段，钱先生放宽了心，开始结交朋友，合作抗敌；第三阶段，钱先生称之为成熟阶段，他寻找回自我，但又更添一份稳重和谨慎，更多讲究技巧和策略。
瑞全也讲了他的经历，两人相见，如两军会师般让人振奋。
于是，瑞全和钱先生肝胆相照，开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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