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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生船》读后感

《落花生船》读后感

作者: 有书共鸣 | 来源:发表于2020-12-07 18:28 被阅读0次

        买《落花生船》只因为想集齐海豚书馆丛书。

        知道这一刻打开书本,才知道几十年前有位诗人文人老师沈圣时。而沈圣时的文友朋友在他逝世几十年之后,在报章上撰文,想念他,寻找他,这位只活了二十九岁的诗人,有位在乎他,珍惜他的亲妹妹沈华,她看到文章,主动联系编辑……

        海豚出版社能出版《落花生船》,有当年冯英子,高旅的功劳,有沈华女士的努力,有陈子善教授的帮助,有本书编辑吴心海的努力,而吴心海的父亲吴奔星是1930年代中期北京《小雅》诗刊的主编……1949年以后,当年的文人默默消失在风雨中……

        真该感恩当年海豚书馆的“三结义”。

        想起自己在图书馆阅报的岁月。

        想起天南地北的网友为突然离世的文友筹钱出书的往事,那本书,不知何故竟然一直在我身边,我偶尔翻翻,现在我能透过他留下的文字,知道他是爱书之人,他一生所遭受的苦难,都被书所暖化,有书为伴写作为乐……我现在却不忍心再翻开那本书了,也不愿意再提起他的名字了,他看不到,我写给谁看?

        和《落花生船》一样,书本以外的故事才让人无限感慨。我看书看得很粗心,边看边忘,但是这一刻我边看边想起故友,顺便缅怀逝去的日子。

    #抄书#

    1.装着一锅子面条粥的摊子也特多,常看到有二三个人伏在那很低的摊子上捧着一碗吃;这情景下,我总想到民间的惨淡的生活。

    2.为生活,文章 不能不写。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分,时常会感到精神与良心上的痛楚。

    3.汽车是最破的破汽车,在其他的公路上,绝不容易见到,我们疑心是收买下的破汽车,略加过修理,座位是几条木板,臀部震动得受 不住;大家“哎哎”地嘴里叫出来。从蚌埠去怀远仅是二十五里的短程,然而旅客的来往,简直是受罪似的。

    3.瞪着壁上撕了大半本的日历,自己那么叹息着自己的失业,实在早就是预料到的,生在当今的时代,尤其是社会不景气的这年头,像我那样的人,被列入失业群中是很应该说必然的。

      广阔的世界上,我.寻不到啖饭的地方,楞住在狭的笼似的家乡,像寄生虫那么地,吸蚀没有了脂肪的祖母老父的枯肠管壁,一颗伤痛的心,渐向下沉,向着黄昏,将形成一个歇斯特里的病态者了。

    4.因为在前一日的日报上登了某君的一篇《章太炎的寂寞》,给章宅治丧处看了大不满意,以为对章老先生有“不敬”之处,并且编者被穿去受了一次训话,大概这便是原因,我这篇已发到排字房的稿子,也临时被抽了出来,不管它有无不敬之处。

    5.本来我并无安定职业,一个人的职业,在我们这社会里是必须去找的并且必须竭力去找,但我竭力去找的结果都扑了空。

    6.也得告诉你的是我近来又生了一场恶病,是慢性的肋膜炎,连医生也不能保证我将经过多少时日才能完全恢复失去的健康,这又是我生活上致命的一个打击,近来连略做一点劳动的事都 不能。

    7.可是我终于由于先天不足,和幼年的环境不良,瘦弱多病,几乎正是养不长成的孩子,如今虽踅过了夭折的年龄,但每年还是在病态的生活下挨过去。

    8.临行之日,我上了小轮船,二十余小学生,直送我到塘河出港处,船行已远,岸上送我的学生犹频频挥手不已,这是我第一次受了绝大的感动,但这一回分别之后,这学校的情形一点也不知道,孩子们的消息更一点不知道,倘战难后,田园犹存,他们大概都忙碌地在田园里工作了。

    9.有过一次我在街上瞧到一位从前在一个教室上过课的同学,现在他挑上了粪担,一手里提着一把粪帚,身子一摆一摆的挑着一担子幌过街去。

      我亲见到一个还没满十六岁的从前曾同过校的女同学,嫁给一个地方上的流氓,生下了一大群孩子,她生活里的痛苦,我不敢去想;前年回乡来听说这个女的已经死了。(1935年8月15日《申报.自由谈》)

        八十多年前的文字,读着读着就读出了历史的味道。我摘抄的读书笔记,也可以给没曾拥有这本书的有缘人们,用于参考。

    附录

    香港作家高旅忆“吴门旧友”

    #抄书#

      有一次,他对我说:“我住的那条街,街名象征死亡。”这话使我吓了一跳,虽是笑谈,却觉得是不吉利的联想。看到他单薄的身子,十分为他着急。因为抗战的烽火眼看就要在全国燃烧起来,前线后方,都需要我们青年去奔驰救命,他那样瘦弱,脸色经常苍白,可谓弱不禁风,怎么打发这即将来到的大暴风雨时代呢?哪知他已染有相当严重的肺疾,别人难察自己该知道吧?

      苏台旧梦逐云飞,小桥燕子归。春寒伴客吊斜晖,行人深巷稀。

      檐牙短,市声微,东风将我欺;空庭败草怯疑非,踏过吴苑西。

                                ——阮郎归.苏州访沈圣时兄不遇 一九四七

        这一搁到了一九八四年,竟隔了三十七年,北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顾文华兄,也是门旧友,与我通信,谈到圣时兄,提议由我写一篇短文,在I《苏州报》发表,作为“投石问路”,看可有反应。我照做了。不久就得到了沈华女士的来信,这才证实了凶耗。

        虽然《落花生船》一书,几乎没有写到家人,但是沈华真是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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