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芥的眼神冷淡得仿佛能冻结一切,他紧紧盯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他声音清冷地问道:“你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𡛼兰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我去哪需要向你报备吗?”她侧身避开乔芥的目光,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她身着一件高定制的夏凉薄纱迷你裙,裙摆轻轻摆动,展现出流畅的褶皱线条。
乔芥笔直地站立着,就像一棵沐浴在晨光中的青竹。
“我困了,补个回笼觉。”她进门后胡乱踢掉脚上的坡跟凉鞋,手里握着的空酒瓶在脚边滚了几圈之后,静静地躺在地毯上。
乔芥喉咙干涩,全身被汗湿透,衬衫贴在背部,他工作了一个晚上,也没心气与她计较。
“我去泡个热水澡。”他语气低沉更像是自言自语。
𡛼兰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毫无反应地倚靠在色彩斑斓的沙发上,双眼微闭,透出一种深沉的倦意。她缓缓地从身旁精致的小方包里掏出了手机,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十几通来自乔芥的未接来电。一抹冷冽的笑容在她脸上悄然绽放,仿佛一朵在夜色中盛开的冰花。
昨夜酒精的余威仍在她体内肆虐,她的眼皮仿佛被沉重的铅块压着,困倦得几乎无法支撑。她打了个哈欠,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歪,整个人便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玩偶般,嘭的一声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乔芥穿着洁白的浴衣从浴室中走出,步入客厅时,只见𡛼兰已陷入深深的梦境之中。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毛绒抱枕,呼吸均匀而轻微,鼻翼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起伏。乔芥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柔情,他微微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想要唤醒她,但又怕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会惊扰她的清梦。他缓缓地坐了下来,目光中夹杂着诸多复杂的情绪,静静地凝视着她沉睡中那安详的容颜。
她犹如一位迷人的女神,肌肤宛如象牙般细腻,比起木娜来,更显得成熟而充满魅力。她的美丽,仿佛能吸引人的目光,让人无法移开。
乔芥的外貌虽不算惊艳,但他的气质却显得尤为高雅。曾经的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𡛼兰,执意要求她放弃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在自己身边。
那时的𡛼兰,正沉浸在热恋的甜蜜之中,为了讨他欢心,对他的要求言听计从。然而时光荏苒,如今的她却变得如此陌生。
乔芥回想起过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责之情。他觉得自己当初太过盲目和冲动,没有考虑到𡛼兰的感受和需要。这种自责的情绪一直伴随着他,让他本就不够自信的心更加颓废和沮丧。
“乔芥…你是个浑蛋。”𡛼兰梦呓了一句。虽然是责备,可声音低若蚊鸣。她翻了一个身子,面朝沙发又继续打着呼噜鼾睡了过去。
他骤然一听,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脊梁被砍了一刀似得刺痛。他痛苦的将脸庞深深地埋进双手之中。
乔芥愰然间才明白,𡛼兰会变得如此冷漠和决绝,是他亲手铸就了这一切的悲剧。
乔芥曾一度风光无限,他与𡛼兰和木娜三角关系被有心人暴光之后,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摇摇欲坠。最近那次醉酒后的争执斗殴事件,更如一把锐利的剑给了他致命一击。尽管他试图通过包装和营销来维持自己的美好人设,但随着形象的崩塌,公众对他的失望已经达到了顶点。
𡛼兰对他的好感和热情也渐渐消失,她仿佛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爱理不理,不是责怪就是埋怨。她口中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不顾闺蜜情,嫁给你吗?”
“你们女人心海底针,我可猜不透。”他的心凉透了,觉得她无法理喻。
她曾经倾心于乔芥的独特气质和才华,喜欢听他悠扬的歌声,欣赏他走秀时的风采。可是他与她结婚后,人变得越来越懒散和不思进取。自𡛼兰得知他在对待木娜和她之间的感情纠葛上。她无法凉解。
“你是不想猜而已吧,你对待感情摇摆不定,一边说爱我的小女人味,一边对木娜说喜欢她的高智商。”她眼泪扑潄潄的往下淌,重复的数落着。
“我对你的爱是真的。”他满脸委屈地辩解道。
“哼!谁相信你的鬼话。你口口声声说只爱我,却总和木娜走得那么近。”
“好吧!我说不过你。”他想尽快结束这场无休止的争吵。
𡛼兰却不肯罢休地与他叫劲。他丧失了原有的一点耐心,常常独自出门去风花雪夜,寻欢作乐。只想逃离她的疲劳轰炸。
他穿着一件最钟爱的蓝色条纹衬衫,𡛼兰坐在沙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那些在以前他认为很有趣的琐事,现在只在他耳畔浮动的格外刺耳,他凝神思念着木娜那双水灵的眼睛、欲语还休的神情。他精神飞出去老远老远,再也控制不住。
𡛼兰感觉心已被掏空。几乎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𡛼兰渐渐的变本加厉,甚至彻夜不归。
“我们分居一段时间。”她鼓起勇气说出难以启齿的话题。
“那我先住几天,等我找到合适的工作再搬出去。”乔芥爽快地答应了她,眼里却透着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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