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备齐了一桌酒菜,莫言坐在桌旁独自饮酒。他手握长剑,也许一会将有场酣战。
子语在屏风后换了衣衫,慵挽起长发,对镜梳妆。 她一身海烟霞色的衣裙,从屏后走出,裙角一抹红绸若隐若现,细腰间淡蓝色稠带结双耳髻,上裳的襟边暗绣蝶沾梨花图样。她脸上妆面浓淡相宜,两弯笼烟眉,杏眼含春,香腮染赤,耳坠明月珠,丹唇慢启,青丝浸墨,微挽如轻云揽月,青丝间只一枝金步摇,娟娟生风。她朝他走来,神情怯雨羞云。
他看了她一眼,吞了口中酒,酒呛地他一阵烧心,一股热气,一直腾上脸颊耳后。
莫大哥,好看吗?你说我这样,能不能进的了三甲。花楼每年以姑娘容貌评出花魁,榜眼,探花。今天那吟花讽刺她容貌不济,她心中多有不服气。
俗不可耐。莫言侧过头不看她,心却飘忽难自控。
你不更衣?她问。
更什么衣?莫言转过头,本一脸怒气。见她眉眼顾盼流离,竟有些木讷地说不出话。
那个,女,女裙。她用手指指桌上打开的包袱,里面一套桃红色衣裙。
不换!原来她从一大早开始就倒腾这事。莫言心里不免有气。她心中所想未对他提及半句,还莫名其妙把他拉到这烟花之地,现在居然还要他换女装。
你不换,我们怎么出去?
我再跟你说一遍,不换。莫言下定决心,今天就是死在敌人手上也不换这女儿家衣裙。
她叹了一口气,蹲下拾起包袱的物件,转身向梳妆台拿了黛石脂粉,用手别过他的脸,给他贴假胡须。她指尖冰凉,触碰到他温热的脸颊时,他不免一颤。
别动。她秀眉微促,认真地用黛石再添画上几笔,让他的假胡子看起来更自然。
她眼尾的花钿是一株秀丽的贵妃海棠,衬着她的脸颊,更加娇艳动人,身上传来清淡的桂花香气,沁人心脾。他低垂着眼睛,不敢目光相迎。
外面一阵吵杂,听到有几人上楼急促的脚步声。她匆匆收拾好包袱物件,跌坐在他腿上。
你,你干什么?说着莫言自觉脸已红热难耐。
烟花之地,你说干什么?她挑乱他的额边的鬓发,弄乱他的衣襟。牵过他的手,让他搭在自己腰后。她卸下半边衣袖,香肩半露,一双玉腕绕到他颈后。
转头见窗外几个人影,她赶忙故意娇嗔嚷嚷道:哎哟,官人,坏死了,奴家的衣裙都被你扯破了。说着在他脸颊一亲,小声地说,莫大哥,芙蓉帐暖度春宵,你能不能。。。她将他的脸,埋进自己玉颈。他唇边几乎贴紧她的肌肤,心里热浪翻滚。她身上,传来幽幽桂花香。他觉得手臂已酥软地无力,全身不敢动弹。
那俩人推了门,本已跨进半只脚,见到香艳的一幕,停住不前。见一络腮胡的汉子正与姑娘偷欢,他们只好识趣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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