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是从哪个年纪开始迷恋先生的,这么多年的欢喜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那一年的好声音,一个叫叶炫清的姑娘轻轻吟了一曲《从前慢》,我呆住了,先生的诗炼化成歌了,那个晚上,我仿佛再次来到了乌镇,坐在穿过小桥流水的兰舟舟头,读着先生的诗。
文 鱼书
在学校负责文学社期间,有位我十分敬重的学长问我,为什么那么喜欢木心,以致达到了成痴的地步?我有时候也问自己,没有明确的答案吧,或许是先生那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吹到了我的心里,或许是先生那股意味不明的气质,就那么恰好的吸引了我。先生就像是我生命旷野里的一棵树,那么坚贞,那么高大,就那样矗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样的爱,比顾城笔下的还要美好,因为如此明净仳离。我是个执拗的少年,因为喜欢文字,因为喜欢先生。
早读,这个感觉不会在大学里出现的名词,就这样每天生活在我的班里。可是这天我想我是气愤的,同学领读的作品里有一首是先生的《我纷纷的情欲》,本来稀稀拉拉的读书声顿时充满了男生们戏谑的笑声,就连领读的女同学也不住地尴尬一笑,停止了朗读。那一刻,我确实很生气,我不知道一个文学作品因为一些词语被同学们误解,如今这个时代正在改变,人们总是会因为文学作品中出现类似“情欲”、“胸埠”、“股壑”等词汇而哄然大笑。我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好好的诗词会被人这样耻笑,生气不止因为这些,可能更多的是因为作品是先生的,我知道,是我的那份执拗在作祟。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先生说,如果爱,能一直爱,看来真像是用情深,深至痴——是爱得恰到浅处的缘故,浅到快要不是爱的那种程度,故能持之以恒。我爱先生,深爱,在最烦闷的那段时间,我晚上会因为回忆而泪如雨下,看一看先生的诗,读一读先生的文,明天依旧车水马龙。我在从前慢的岁月里,是一个从前的人,多么认真。认真寻找,认真做一个如粥一般温柔的人。先生一生都没有娶妻,没有子嗣,只有艺术陪着他,在他看来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再孤傲的人,再孤傲的灵魂,也在等待一份柔软的爱情,只是先生没有等到就孤身离开了红尘。在先生离开的第七年里,我依旧想他,念他。
先生,你在远方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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