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你为何摇憾?
洪涛,你因何匉訇?
曾几何时,那僻静与幽蓝是你的外衣
睥睨一方的是你的高度,
蛰伏一隅的是你的深度。
然而,此际你却满了燥乱,
咆哮成了你的号角,
蛮横化形你的利刃。
生命在你手中如同玩偶,
吞噬成了你无聊的消遣。
你一伸手,惊骇与绝望便涌出,
哀嚎与控诉的声潮虽是庞大,
随即亦归结无有,
残留的唯存者盘虬的伤痕,
和着难者缠身的梦魇。
何竟如斯,何竟如斯,
哀者披蒙素衣,乐者红粉涂面;
人心之间隔断的是鸿沟?
哀伤是无垢的白纸,
被抹上各色油彩,
然后在被以为的沉寂里,
悄悄蚀尽源头的纯洁。
何必持着执拗的心呢?
不若遗忘罢,遗忘罢,
时间总要擦掉那残损的戳记。
大山啊,你仍不时的揺憾,
洪涛啊,你本性里喜爱匉訇。
你抛弃了伊始吗?
不,这本是你自己,
安静里燃着暴躁的火。
然而,为何非要囤积忧伤呢?
人站在高处眺望,全地就显得渺小,
天凝视着地,也是这样。
永恒隐匿的世代,有何事可以称道呢?
看,高山终会陷为荒谷,
江河也终沦为平地,
一如生命的归宿枯骨一架。
哀伤不是遍布各处吗?
但最终的坟墓却是锈蚀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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