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雨晴,雨过天晴。听说一场大雨过后,母亲痛苦的生下了我。那年她二十八岁。父亲是个木讷的三好青年,能干,会过日子,寡言少语。我曾经暗自发誓,以后绝不找父亲这样的人。
很少看到父亲母亲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我一直认为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典型案例。大一,那年,母亲查出乳腺癌。母亲整个人懵了,总是反复重复“我还没看到我闺女出嫁呢,这可怎么办”。父亲依旧是早出晚归,连陪着母亲去医院做检查,都是我请假去的。我上火父亲竟在这时都不关心母亲的死活,和他大吵一架。父亲打了我两个响亮的耳光。我两颊通红,他两眼通红。
很快母亲做完了手术,开始了漫长的住院生活。适逢暑假,我开始了陪护的日子。手术很成功,母亲心态很好。父亲每天晚上给我们娘俩送饭。变着花样,我们娘俩惊叹父亲的手艺进步如此之大,以至于后来我跟母亲从早上就开始惦记每天的晚餐。临床的大姨总是调侃母亲,哪里找的这么好的男人。
母亲出院后,就在家里做做家务,招一伙婶子大娘在一起绣十字绣,这个挂卧室,那个挂客厅,还得给俺闺女绣个做嫁妆。父亲一下班回来就赶紧夺过母亲手里的绣篮子,打趣母亲赶紧给我做饭去。母亲便笑呵呵的问想吃啥,父亲总是回答都行。
年少轻狂时,总觉得他俩不存在爱情。慢慢我都找到了另一半。当激情归于平淡,我突然看到了父母的爱情。父亲。母亲。亲情。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