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将心照明月——记金瓶儿
又名:“江湖美艳老板娘的日常”
故事开始时她是渝都城锦绣坊中美艳过人的老板娘,玲珑心思自是绝代无双。
诛仙此去问何路,美人如花隔云端—— (一)在张小凡一行人没有到来的时候,城中的日子大概就像水一样,平平淡淡但是让人难以忘怀。
那时候颜烈没有对她采取行动;小环还只是个喜欢粘着她的小孩子;老城主的身体已经日渐下坡但还是经常和周一仙斗嘴;法相倒是回来找丁玲了,可是丁玲闭门不见……
那她呢?依旧是每天织布刺绣看账,普普通通又平平淡淡,和之前风里来雨里去的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
有时她也会想起以前的日子吧,虽然免不了叹息但更多的是庆幸:还好当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碧火天冰湖;还好带着姐妹们离开了魔教;还好再也不用卷入正魔的纷争了…
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老城主年事已高,正想着城主之位要另择人选,他的两个外孙就在此时来了渝都城。
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个游戏人间不负责任。
她看在眼里,不论两边怎么争夺都只是一笑了之。
炮哥古装扮相真的好美呢!特别喜欢看金瓶儿和周小环去看望老城主的那一幕。
是截止到现在我认为金瓶儿最惊艳的一场。
周小环一边给老城主按摩一边叮嘱他吃药喝酒;老城主笑着答应却拿起了她酿的药酒;而她则看着他们笑颜如花。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动容:讨长辈欢心的小辈,哈哈大笑的长辈,看着他们自己也笑起来的晚辈。
怎么看都是说不出的温馨感人。
到后面老城主眼睛一转来了一句:你没夫婿,帮你找一个怎么样?我当时就笑了,这也太像一个急着儿孙成家立业的老者了吧。
而她只用了短短几句话就把火又引到了周小环身上。说起周小环的亲事时,她眼中有一丝戏谑也有一丝不愿。
以她的性子,这实在是件有意思的事。可是看着从小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妹妹长大以后被长辈左右亲事,要从两个全都不喜欢的人里选一个,实在有些不好。
最后她看曾书书的一眼里包含了太多,按她的聪明才智,应该是想到曾书书其实是在意小环的吧。
明媚如三月暖阳的笑脸这个时候麻烦还都没有上门,日子也还很清闲。可是谁能想到她和老城主这次见面之后,就再无安宁时光了呢?
后来渝都城的天变了,除了天音阁和合欢派。鬼王宗,炼血堂,青云门甚至万毒门都来了。
拉拢的,调查的,试探的,利用的,陷害的……她一一接受了这些好意与恶意。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去回复他们。
他们说她是合欢派妙公子,她没有否认。承认自己的过去就是对当下最好的解释。
可是当野狗道人和碧瑶找上门来提出合并合欢派时,一向圆滑世故的她却直接拒绝了。
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姐妹们。
她不能啊。
她们既然死心塌地的跟着她,那她就不能负了这殷殷嘱托,定要给她们一个安稳的家。
之后丁玲去找法相退婚,她思索的金瓶儿的那段话中读出了她的淡淡无奈。
是啊,就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是为什么总有人要干预她的生活呢?
想做个好人,真的这么难?
那天中秋,她和李询从城主府出来后就分道扬镳了吧。李询忙着销毁图纸,她却没什么事情可做。
我猜她那天其实是想回绣坊,喝些酒以后就休息的。但想起小环找她改过戏服,说过要演什么戏就也去了戏台。之后大概也去放了花灯。
只是没有人知道,也没兴趣去知道。
一个人的中秋不知过了几个。
早就习惯身边成双入对自己却形单影只了吧。
林惊羽出现后,她也许有疑惑和感动。
正道少侠居然也会替自己这魔教妖女出头。
虽然她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可是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那天小环来找她,现在满城风雨,对她不利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她担心自己的瓶儿姐姐受到伤害。
记忆中她从来都是那样的人,温婉灵动,做事总有自己的主意。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外界所说的合欢派妙公子,但是她是她的瓶儿姐姐。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伪装,但是看一个人时眼中的疼爱不可能装出来。
纵使世人都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却还是那般镇定从容,自己行路,何必管身边的人如何怎样?
她可以容忍被世人不齿,可不能容忍的是他们说她伤害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颜烈处心积虑对付她的心思被她尽收眼底,关键时刻,林惊羽再一次站出来帮她说话。
见识过那么多人,他,也许真的是不同的。
她被驱逐出城的时候依然是那样的淡然,一如既往的关心着姐妹们,安顿嘱咐着什么,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就是要让颜烈看看,自己就算走,也要走的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她从来不在意什么,除了身边的人。
之后不管和鬼王宗联手对敌还是下到密道里营救张小凡等人,也只是为了小环、两位爷爷和锦绣坊的姐妹们。
仅此而已。
尽管阅尽世间风光,但还是爱上了一座城。
她其实想的很简单,无非是:渝都城草木如旧;卫老还身体健朗;小环活泼爱粘人;周爷爷跳脱古怪;锦绣坊生意兴隆;姐妹们还在身边。
一切还像张小凡一行人来到之前的样子。
诛仙此去问何路,美人如花隔云端—— (一)可是她也知道,经此一场浩劫,一切都回不去了。
当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卫老为了渝都城的百姓变成了石雕,城主易主曾书书,一切百废待兴。
城中魔教正道人士来的快去的也快,鬼王宗、万毒门都走了,她这合欢派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曾经以为渝都城就是她的家了,可是这一次为了家里的人,她不得不离开。
临走前她去拜别卫老,磕到第三个头的时候她迟迟没有起来,应该是感到伤心吧。跪在卫老的石雕前,她没有落泪,却目光复杂的看了许久。
她知道,再也不会有一个老者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不会一边赞不绝口的喝着她酿的酒还一边盘算着给她找个夫婿。
这么多年,亲人离世的痛又回到了心里,刺刺的疼。
她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林惊羽。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是来找她的。
回锦绣坊的路上他们聊了很多,她看到林惊羽眼中的神情。
从一开始的陌生疏离开始一点点的有了温度。
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呢。
最后,她对他说:我身无一物,只能祝愿你平安喜乐。有缘再会。
可是谁知道下一次有缘是什么时候,是在正魔交战的战场还是清净无人的江南小镇?她希望是后者。
临别时,她在门里,他在门外。他们之间的对视包含了太多太多。
所谓一眼万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是合欢妙公子,他是青云座下徒。
他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注定只能有远观不能近看。
木门缓缓合上,下一次不知何日再见。
她倒宁愿,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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