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年仅4岁的女童遭到非人的虐待:嘴唇部分被剪掉、颅内出血、烟头烫伤、刀片划伤、嘴唇溃烂……这些触目惊心的字眼,滴着残忍的血,无声的控诉曾有的那些无助悲痛。
4岁该是一个快乐无忧的年龄,在父母的呵护下享受纯真的童年,可当父母成为抹杀美好的凶手,亲手将本该的欢乐变成伤痛的深渊,深陷最亲人的炼狱,4岁的的孩子,能做的除了忍受抽泣还有什么?那些结了痂的伤痕,能被谎言一次次掩盖,可丧失的人性能褪去无耻的着色吗?如果责任二字对于某些人来说不是可笑的义务而是必然的准则,这样的悲剧还能一次次上演吗?
目前施虐者,女童于某茜的“继母”曲某已被拘押,于某茜的父亲,据调查也曾经对她施暴,两人已被刑拘。这是法律对于犯罪者的必然惩罚。如果自律不能保证个人遵循规则的底线,那么只能启用他律的强制力。这似乎又是最为无可奈何的底线兜底。当这样的个例出现,我们会惊讶,会愤怒,会举起人性的大棒,义愤填膺地指责,当热点退去,旁观者也不过是匆匆一过客,留下一声哀叹,当事人又该何去何从?
父母离异、再婚这是自由,但孩子却不该承担前人留下的缺憾。不是所有的“继母”都会给白雪姑娘一个毒苹果,但那中间的隔阂却不可顺其自然的漠视。重组家庭该如何弥合好内部的裂痕是多方共同努力的结果。将自己的情绪转嫁于更为弱小无力者身上,将其变成愤怒发泄的窗口,不仅违法,更不配“父母”二字。
当错误发生,我们总有各种借口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安慰,“她不听话,太调皮”、“我没时间,不知道”、“她又不说,不管我的事”。“家事”一词太好用,分开后,不再是一家人,各不相干。别人家的事,干涉叫做“管闲事”,“家事”,让一个孩子在自己的“家”中尝尽痛苦,这道墙,透明的无人不知,却掩盖的严严实实。我们尚家观念,有着家传统,这是历史长河中关系纽带的维系之根。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棍棒出孝子,不能否认这些观念存在的合理性,却也不能忽视一些陋习的依附性。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的如此简单,硬生生将法律排除于家庭之外,我们太容易相信威权者的一面之词,谁又能从四岁的孩子的沉默中得知那些无数次的“警告”。医院两次报警,那个父亲更是用“自虐”糊弄了之。有人说,这背后得检讨一下基层办案警官处理家暴案的执法能力,这是应该反思,却不是主要,哪怕有强一点责任心,不把家暴看做“无关的家务事”,能多管闲事,悲剧会避免。这些伤痕不是莫名得来,周围人当然可以充耳不闻,哪怕一点点的关心,做不到遏制,但这个孩子也不至于无助到进ICU吧。
我们不想掺和无谓之事,更何况是另一个空间的自家事,安静了耳边,于心可安?为什么家暴、虐待一次次上演,强权者欺压弱小的可耻的控制欲,自然当成“我的孩子,我自己爱怎样就怎样。”这可悲的存在感成了做恶的保护伞。旁观者的抽离,不愿惹是非,不愿招麻烦,家事能有多大,一次次的理所当然,纵容了最为残忍的犯罪。

我们喜欢用天使来形容孩子,那份纯真和无邪将父母再次带入童年的欢乐,为父为子是彼此的获得,但是当一方凌驾的高度将两者的天平打破,这却不仅仅是一个家的事情,关系到个人、社区,社会乃至于一个国家。和谐自底层来,最基本的幸福出自家庭,这需要责任,需要管闲事的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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