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家家户户的灯笼似受到恐吓般逐个发出亮光来,在风的鼓舞中,左右摇摆不定。
母亲把家里的灯打开,顺便走入厨房准备晚饭。在一旁嗑着瓜子的儿子无聊的问道:
“妈,我爸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又喝醉了,不准备回来?”
“我怎么能知道了,你爸就那德行,正月里那有按时着过家?不是三大姑就是二两姨叫去吃饭,去了哪一次不是醉着回来。而且要么半夜回,要么一宿都没影儿了,照他这么个喝法,早晚身子要出毛病……”母亲的话匣子一开,便合不住了。
儿子不耐烦道:“妈,快别说了,甭管他,就你这么个叨法,我也坐不住了。”
母亲穿着围裙走在儿子跟前:“不是我说他,实在是那酒不顾人死活呀,如果你爸能控制住,那也无妨。”
儿子劝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爸既然能喝醉,说明他还是有那个量,有那个把控!”
母亲的嗓门儿放至一百八十度驳斥道:“呸!就他还有量?有量就不至于半夜三更回到家,把屋里所有灯打开,把我叫起来去做饭,旧饭不行,必须是新做的。我都快被折腾死了!那还有量,有量就回来安安稳稳的睡呀!?”
“妈,咱别管他。别为他生气了,就因为我爸喝醉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得,别气了,啊?”儿子宽慰着脸已涨红得母亲。
母亲似乎消了点气,无可耐何道“哎!我又能怎么了,你爸就那样,我又能把人家怎样了。我要是再说的多了,他又嫌我烦了,再出去……,哎!真没办法。”
儿子也似乎理解了母亲,语言也温和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可能我爸就是咱家的那本经,咱就耐心地去面对吧,谁让他是我爸,是您先生呢?!”
母亲无语,抬头看了看儿子,嘴角露出了弯月亮。
晚上,灯光更亮了,鸣炮声不间断地响着,不远处,烟花也四散开来。任灯窗外灯笼怎样摇曳,夜空中的礼花炮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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