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去了一趟你租住的小屋。喜欢随意地躺在冰冰凉的地板上,握着遥控器调换着喜爱的电视节目,不时地回过头和坐在沙发上的你聊聊生活、谈谈学习,让时光一点点地滑落指尖,融进窗外的明月深处,然后洗漱、关灯、入眠,一切回归熟悉模样,那感觉真好。象牙塔四年,有你在身边,仿佛有妈妈的陪伴,亲切又温暖。
手机相册里一直珍藏着的照片,上上下下,都是你的影子。忽忆起,自去岁九月始,去你的小屋已有三次,每一次的遇见都有不同的故事,近乎相同的温暖。
第一次,和罗罗一起,那时的南国还是微冷的冬季。你说:“我们来打火锅吧,我吃肉,你吃菜。”于是,我尝到了生平第一次的鱼肉火锅。小屋里,源源不断地奔腾着、飘扬在空气里起舞的,不止我们的欢声与笑语。
第二次,是栗子即将去远方开始新的实习、小夏生辰前日。你说:“要不要来吃我做的菜,突然间就想做菜了。”于是,我们三人趁着周末阳光正好,去了你的小屋。离别最是相惜,那一天,你做了好多的菜,都是栗子喜欢的;那一天,我们拍了好多的照片,祈愿用镜头挽留悄然流淌的青春岁月。
第三次,便是这两日、罗罗毕业照前夕。那一晚,你领着我逛了许久的大小商场,希望可以选到一个合心意的毕业礼物。一圈又一圈,手腕上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行走着,一如我们匆忙又徘徊的脚步。商场外,月色正明,夜已深沉,我们还没能选到中意的礼物。抬起的脚步随夜色渐沉,你转过身对我说:“要不要去吃点晚餐?我吃麻辣烫,你吃饺子,两家店是邻居。”下午的小屋里,显示成绩的网页缓冲着缓冲着,僵持了一个多小时。你看我抱着饼干盒啃着曲奇看着动画片,忍不住笑了:“要不要我来煮米粉给你吃,我们吃完再回学校吧!”冰箱里还有四个鱼丸,两个鸡蛋,再加点冬菜,摇身一变就成了饭桌上简单又美味的晚餐。
离开小屋的时候,你把新买的风油精、润喉片放进我来时的书包里,还有一大袋甜甜的燕麦和桌上那一盒我未曾吃完的曲奇。背上装好的书包,和你并肩走在略带清凉的晚风里,涌上心头的是那些年一次又一次打点行囊离家返校的情景,眼底不禁一阵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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