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扫地的一个早晨,我幡然醒悟。
为什么一根铁要经受火中灼烧才能成为一柄剑?真金为什么不怕火炼?为什么佛陀敢于站立在火海中被熊熊大火燃烧?
是金刚不坏之身吗?
不,他只不过是精神力量或者意志的代名词。
佛陀之所以为佛陀,首先他是完全的忘记了我的身体 ,不是我的。
没有我 。
无我 。
伊人何处 林英苹
至此, 我终于相信那些在火海中被灼烧的佛陀的鲜活的肉体,那不是艺术或者影视创作, 亦或是人格理想的化身。他是真实的,是可以实现的,但是极少有人能理解的。
在这里 使用忘记一词实际上是有勉强之难的,因为忘记是带有迫使自己、刻意的色彩,无我的世界是一个人在生之过程中经历锻炼、塑造、洗礼,而自然接近或者进入的一个状态领域。
要想走到无我的那个世界里,是需要诸多锻造、铸造的前提条件的,需要神明或者意志的恩典。
他是一个缘法
真正的为世间罕见之物
真正的可遇而不可求
仰望 为什么人的眼睛不长在脚的位置上 而非要住在人体的最高处
写作是自己的事,不为卖弄,不为赚取怜悯,不为宣扬孤独,不为被你理解,不为传销信仰;在此,在这人间所扮演的角色里,我从来都是以记录此生有幸为人、有幸成为人的形象,记录关于我的心路历程;我不是为了告知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成为像我一样的人,我只为走进解脱之门,只为在自我救赎的道路上建立自己的宗教。
人是可以不必重走佛陀之路,不必跪拜神明,不必向真主祈祷——人是可以自我走向救赎之路的。
佛、佛教与佛学是有区别的,甚至在某一接壤之处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佛学典籍浩如烟海,即使穷尽一生读他,可能不至其中一半,即使上苍赐予你长寿,读完整部佛学,却不一定能成为佛、甚至靠近佛。佛,是觉悟了的人,佛是一种凭借个人悟性以及参悟的能力只能达到或者走近的一种状态。以我对于解脱的理解,解脱是走向佛的道路,解脱之路广阔的没有边际,遥远的没有尽头。解脱与人之间是有一道门的,在于所有人来看,是关闭的,但没有上锁,若是有了缘法就可以轻轻的推开他。若有幸推开解脱之门,会清晰的看见一条道路:宽广的没有边际,遥远的没有尽头。我是一个刚刚推开解脱之门将要起步上路的人,走在这条路上,就会靠近忘我、走进无我,心中对于生命充满热望,对于生活充满热爱,你再也不会与人争执,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你再也不会畏惧伤害,你的心坚韧的像水、像金刚,就这样,在你的心里充满喜悦,升腾起无尽的希望,即使有爱来临,爱你的方式凌驾于世俗之上。
世间没有人能彻底解脱,你只能虔诚的走在解脱的路上,你永远无法行至解脱;佛,也就成为了一种状态,一个标志,世间没有人能成为佛,释迦牟尼也一样,他只不过是目前与佛走的最近的人罢了。佛,是什么,佛并不高高在上,有时他甚至卑微的像脚下的泥土一样,他为什么可以俯视人间,因为他把心灵的触角伸向了宇宙。如果宇宙无边,那么人就永远成为不了佛。那么,佛是什么呢?
佛依然是人,佛更似一种梦想或者愿望,佛是走近了佛的人。
佛又一次被政治、利益、一国或者地域文化属性等神化、被佛化,被高搁置之,令世人望而却步。实际上,佛离我们很近,甚至就在你的身边,一个园丁,一个打扫厕所的人,一个以苦力为生的人,一个放牧的人,一个做过皇帝的人,一个农民……都很可能成为佛。佛是一个文字符号,本身没有意义,你也可以把“佛”写成“我”。
佛学的功德在于,创造或者翻译了能更为贴近描述事物状态或者人类心灵、精神世界的词语和文字,比如度化、如是、解脱、法门、放下、尘世、愿景等等。
即有法门万千,佛怎可唯一。
即有一花一世界,解脱之路怎可唯其一路。
重新定义人间,救赎场。
七叶莲
一切人间的痛苦、伤害、快乐、幸福、金钱、名利、权势、性欲、诱惑、相聚、别离、希望和绝望、生与死和爱,均为自我救赎的愿望设以障目,均为实现自我救赎的可能性提供以契机。
为什么要自我救赎?
人是被拋到这个世上来的,或者是因带有先天之罪过而被有预谋的放逐到一个叫做人间的地方,漂泊、流浪、暂存,折磨、铸造、洗涤、净化之后捞出来,再回去。
这一切,只源于,出生了。
因为原罪,自我救赎这一行为变得意义唯一,没有之二。
在此,给“人生”一个注解:限制,永无止境的限制;绝望,永无止境的绝望;悲怆,永无止境的悲怆。
这是所有哲学的困顿之处,也是所有人文哲学共同悲哀的唱响的尾声;即使尼采呐喊重新评估一切价值、一切道德,但他还是疯了。
无论是哲学,还是人,只有一个出路:在绝望里重生!这也是佛的高明之处,因为他了悟了人在人间的真相。佛在绝望处止步,他返回原路,推倒一切价值与理论。佛,诞生了。
无论是明天,还是在不远的未来,在我的世界中,人仅以救赎之名而存在。人是可以不必重走佛陀之路,不必跪拜神明,不必向真主祈祷——人是可以自我走向救赎之路的。
佛教,带有贪念,他昭示信仰唯一,他教你像他一样,拒绝反思与怀疑。他是一种限制,一种出于人类自由与自性天性的限制——我曾亲眼目睹那些聚集一处将要终老的佛教徒们,依然面如死灰——与现行教育模式和文化属性,如出一辙。
整个今夜一曲《伊人何处》陪伴与我,写至此处,每读至此处,我再也不怕被世人嘲笑,再也无惧于“人言可畏”,唯心间这爱愿放也不是,求也不是,很是困扰。
既然解脱之路宽广的没有边际,遥远的没有止境,那就说明这条路上有着无尽的可让我参悟的关于我的宗教哲学宝藏,总有一道法门可让我放下爱愿。
有一夜,我的朋友谢恩典先生提到了人的温度,是啊,人的温度。人的温度在我眼里至关重要,因为爱是心灵的源泉,爱本身藏有万千法门。如果我在解脱之路上寻找到可使自己放下爱的法门,那么我是否还能心存“人的温度”,那么在我的心怀里,还能剩下什么呢?如果不放下,又会重拾“执着”的障目。
执着,不是一个褒义词,他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执着你可以召唤潜藏在你体内的精神能量与你并肩作战、为你遮风挡雨;也因为执着会使你深陷爱愿的迷途。
爱,就这人间爱愿,使我在参悟的路上重回原点……
我要为你种下一颗七叶莲——《工地碎笔 我走在解脱的路上》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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