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羹2
你不想家吗?张师傅突然问。半晌想不出答案,肚子倒有点饿了。
我想吃鸡蛋羹了。
这是我常做给自己的一道菜,以前觉得是习惯,现在看是背后的情愫的驱使更多一点吧,因为它有母亲的味道。
说到母亲,在我意识深处,于我是母亲身份的人有点多。
第一个是爸爸,爸爸喜欢蛋羹比较嫩,爱放很多虾米,放更多的汤汁。既是母亲也是父亲的爸爸,喜怒无常,会给我剪指甲,会不顾我的眼泪把我当他的布娃娃一样梳奇怪头发,喝的一身酒气三步两晃的把我举高,我要喝水他懒的随手倒啤酒给我喝,人生中第一句三字经(骂人的话)从他身上学得。后来爸爸走了,把我扔给了奶奶。
新妈妈(奶奶)很宠我,也很严厉。经常牵着我去收帐,手上抱着个大四方黑账本的样子颇有地主的神气,我要什么好吃的都买,但也会因为我加减不分,罚跪到深夜。
然后是姑姑,早饭菜式很奇特。买一块热腾腾的白豆腐涂酱,米饭泡酱油,老北京方便面,当然最拿手的是蒸蛋羹,小葱豆油,每次四五只鸡蛋一大盆,吃到底朝天。
他们都不是真正名义的母亲。如今我的身体仍在食物中强烈的寻找归属感,或许,我想家了,但并不晓得向谁表达,就时常满足这身体的情愫寻找归属。
我想吃鸡蛋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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