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楚水
最近好像有点龙场悟道,类似王阳明先生格物致知欲知竹也,甚是欣慰。对于书法,已不再局限饶宗颐先生"二王与二爨"理论之束缚,而无法走出,如宋公明三打祝家庄,总算找到可以攻城掠地的途径。尽管远没有生擒扈三娘再将之嫁于王矮虎,从而大获全胜的把握,却于心之蔚然:哼,哼。哼哼之哼哼,有什么大不了呢?
江山英雄气
巍峨昆仑风
潇洒笑天地
静观乾坤里
忽然想起自己三十年前,这几句模拟刘禹锡《蜀先主庙》: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而歪斜出来歪诗:
江山英雄气
巍峨昆仑风
潇洒吞天地
静观埃尘里
淡泊天下事
唯有清风识
我情寄塞上
遥遥大漠知
而且,还两次特意请人撰写,以明铭所谓的鸿鹄之志。一次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浪迹海南之前。楚某与裁缝师徒蜗居于首都体育馆幸福三村之际。当时,附近有一帮人专门书写框牌的东北人,再我多次及再三恳求之下,一蹴而就于四尺整之宣纸。可惜的是现在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他的名字了,论年龄估计至多也就是七十岁,肯定现在已是书法大家了。只是人海茫茫,恐难再煮酒一叙。第二次应该是2004年,在某一书法集上无意中发现陈广兴先生--当然也是我书法的启蒙老师,书法高古雅致,别有风味,甚是喜欢。于是乎怯生生地致信,坦言索字之意,并斗胆将此诗附上,还特意说明长度宽度等等之云云。像这种近乎于苛刻之要求,对于现在的书法家来说,不火冒三丈,恼羞成怒,肯定不会理睬。谁知一个月后,我竟然破天荒地收到了陈老师从四川南充寄来的墨宝,此事让我一下子高兴了差不多半年,现在此幅字,仍然悬挂在我老家的客厅里。
--这就是以上这首美其名曰《咏怀》的待遇,两首请人书写,均还未付润笔费。但这么多年来,总觉得其中隠隐约约缺点什么,不够大气,成不了气候。比如潇洒吞天地,静观埃尘里,天地是能够"吞"下的么?简直荒唐。而"埃尘"又似乎太微茫,让人若有所失,很难书以示人。比如仅写前两句,又根本不对仗,写四句乃至八句,又觉似乎在滥竽充数。正在犹豫之时,忽然灵念一闪,何不改为:
潇洒笑天地
静观乾坤里
--三十年改了三个字,从"吞"到"笑",其实,也是人生态度的某种转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其实就是笑,笑傲江湖,才能笑对人生。说心里话,这后四句,特别是淡泊天下事,唯有清风识,也极不满意,而一时间又难以改好,甚是苦恼。我想如果真能改好,恐怕又要三十年了,岁月。这比 贾岛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呢?奈何?无可奈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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