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似乎已经慢慢地抛弃了我。同学们诉说着曾经,而我脑中已经逐渐空白。
“还记得那个女同学吗?”
“啊?谁?”
对面的程对着我猛放电,灵动的眼睛眨个不停。
“哦!那个哦!后来她好像不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的脑中出现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留着学生头,头和身子一对比,略大的头总是让人记忆深刻。
“你不记得了,程的钱还有我的表?你没看程的眼神示意吗?”珍说话还是那么快,声音还是那么大。
经过提醒,在我的脑中还是没有形成事件的原形。我努力搜索,脑子里依然没有,我有些泄气,难道我的记忆走失了吗?
我只记得我的钱放在寝室被偷了,为此不但大哭了一场,还把一个老师给恨上了。
当时参加州庆的舞蹈,我们提前一个星期去学校练习。也是我自己大意把钱包直接放在寝室的床上,等我们练习完回到寝室发现钱包里的两百多块生活费不翼而飞,只剩钱包孤零零的躺在被子上。当时就急哭了的我在程和珍的催促下赶紧向负责寝室的老师报告。
经过同学们的分析我是明白了,钱肯定是找不回来。已经接受现状的我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一次会上,负责管理寝室的老师把我丢钱的事当做例子来说,说就说了,还要加一句“这都是她自己蠢自己活该”。
一听这话我顿时怒火中烧,恨意一下子就窜了上去,温柔乖巧的我差点就不顾一切地站起来反驳。同学拉住了我,眼泪又不自觉地往下淌。
珍超大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刚,怎么没见宏呢?你怎么不把她也带过来?”珍看着刚问。
刚是毕业以后第一次见,几次同学聚会都没有他的身影。因为他的避而不见,二十多年了,宏也被他深藏。
“她在家里照顾孩子。”刚笑着回答。但在那笑容的背后却隐藏着疏离和戒备。
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她要是说话了,就没其他人什么事。
“你看你都不让宏来见我们,孩子都读大学了还要照顾吗?龙,你去把宏接过来,就说大家都到了,刚也到了,怎么能少了你呢?”
龙不做声,认真地坐着,争取把自己给隐形。
我不敢随声附和,旁边的同学也只是笑笑。或许他们都清楚刚是怎样的一个人。
珍听说刚的孩子和侄女读一个大学,拿出手机说要加刚孩子的微信。刚突然很热情的加了微信,做了备注。我以为加微信这个事就完了,结果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兰,来加一下微信。”
震惊让我一时间忘记了该做出什么反应。“啊?好!”停了几秒钟后我赶紧拿出手机扫二维码加了微信。
这是什么情况?二十多年未见,又是局领导,突然变得这么热情,让我不知所措,尴尬的无所适从。
备注名字时,我想了一下,莲也偷偷看了一眼我给他的备注。后来莲说她不记得名字了,想知道刚的名字。而当时的我却把刚的名字的中间那个字备注错了。后来很认真的听,才知道原来我连名字都记错了,赶紧又改过来。
互开玩笑的过程中,热情如火的刚还给我们打了宏的电话,可是珍还没说明话意,宏就把电话给挂了。我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刚盛情邀请我们去花垣玩,我们满面笑容地回应:今天太晚了,我们下次再来。
刚一直把我和珍送上车,害的我们一直用傻笑来化解尴尬。
其实对于同学,我们总是把最真诚最单纯的一面展现,那些青葱岁月我们一起走来,没有掺杂任何杂质。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当我们再次相聚时,我们还是原来那个十六七岁的我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刚,我们却无法感受到那份同窗之谊。
一路上我和珍都在讨论刚的变化是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猜测毕竟是不作数的,女人的八卦也只是无聊之举。
手机铃声响起,珍拿起手机。
“下高速?下高速干嘛?刚才叫你上我们的车陪我们你又不肯。万一你把我们领到白沙去了怎么办?我们刚才热情邀你上车,你都不信我们,才不去呢?”珍虽然嘴巴厉害但心却十分柔软。“那我要问问司机,我们怎么知道从哪里下高速。”
“他们的车不就在我们后面吗?叫他开到我们前面来,我跟着他的车。”我看珍也不是很急回家的样子,就答应了下高速的决定。
于是两个要开往不同县城的两辆车在交汇处乾州的地界下了高速。
一到地就看见平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不会侧方位停车的我搞了半天才歪歪斜斜地停了进去。
开始了我们的下半场——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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