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树梢上还落着积雪,偶尔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路灯被雪完全覆盖,整个大地都成了白色。马路上只有一个清洁工,一大清早,她就要起来工作,她拿起长笤帚清扫,一下又一下地扫着,扫的那一片渐渐露出了原本的面貌。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身着红大衣,系着红围脖,拖着箱子在雪地走着,将雪踩的咯吱咯吱响。清洁工好奇谁起得这么早,一抬头,看到她那张近乎病态的脸和像血一般红的嘴唇,再加上她一身的红色,拿着笤帚的手都不稳了,赶紧低下头,更加快速的打扫。女人也不在意她的异样,继续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在一家私人医院门口停下,抬起头:神迹诊所四个大字。“没错,就是这儿!”她心里想着,二话不说迈了进去。
女人最近不知怎么回事,经常做同一个噩梦:自己被一个男人拿枪指着,“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除非你能找到神迹诊所,否则,对这个世界say goodbye吧!哈哈哈……”每次都是被男人那惊悚的笑声吓醒,她再也坐不住,收拾好行李就漫无目的地四处寻找那个叫“神迹诊所”的地方,没想到还真让她找到了。
里面特别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寻常,没有护士,看着指路牌的提示来到医生门前,敲门,“请问有人在吗?”“请进”里面人答。“医生我……”,女人的话被医生打断,“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坐下吧,闭上你的眼睛,我帮你驱除心里的梦魇。”医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带链子的怀表,开始左右摆动,“看着它,你的眼珠在跟着它转,渐渐地,你觉得越来越困,越来越困……”女人被催眠了,开始进入她的梦中世界:女人是在等电梯时被人打晕的,醒过来时,发现她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大声呼喊,听到的却只有自己的回声,失落地走回原地,但那里突然多了个男人,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的男人。男人注视着她,“别喊了,没别人了,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是?”女人问。“我叫阿迪,一个小混混,偷了别人东西,逃跑的路上,踩空掉进了下水道,醒来就在这儿了。”女人半信半疑,男人斜瞟一眼,“除了信我你别无选择”。刚说完,一扇铁制窗户打开,一双手将饭菜推进来,还有几粒药。女人冲过去,“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吧,你如果要钱我都给你,只要你放我们出去!”铁窗外的人沉默了几秒,“你们都患有精神病,治好了才能出去”。女人急切地解释,“我没有”,可男人说完就离开了。女人仿佛一下子失去重心,靠着墙慢慢跌落下来。“我没病呀,我没病呀!”她自言自语。男人瞅过去,“我也没病,但他不放我们出去你又有什么办法,先吃饭。”男人将饭一分为二,递给女人,“我这人文化不高,但“民以食为天”这个道理我懂,我想你这个文化人更懂,先吃饭。”女人接过去,拿筷子慢慢拨起来,问:“那药怎么办?”男人将药瓶打开,将药全部倒出,用脚踩碎,“就这么办,没病而去吃的人才有病,我们坚决不吃”。吃饱后,男人发话了:“我们得做出一些事让他知道我们没病然后放我们出去呀。”女人疑惑问道,“那该怎么做?”男人四处注视,这瞧瞧那看看,墙角四周都有摄像头。忽然新生一计,“我们唱歌吧,对,就唱歌,他要是看见我们能清楚地唱出来就会信我们是正常人而放我们出去了,就唱很红的那个动画片的歌吧,喜羊羊,对,就唱它,我起头,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懒羊羊沸羊羊……”女人也加入,歌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着。
然而每天的结局还是一样,送饭,离开,外面那人不管男人的暴怒询问,也不顾女人那声嘶力竭的呐喊。可今天不同,送饭人离开前说了句:“你们要是乖乖吃药说不定能早点出去”。男人和女人都不淡定了,他们急切地想出去,便奔去拿药,也忘了当初坚决不吃药的诺言。可这时他们才发觉药已经从当初的两颗变成了一颗,也就是说,只能他们两人中的一人吃,只有一个人可以出去。女人二话不说,直接不喝水就抢过药往自己的嘴里塞,男人怒了,啪的一个耳光扇过去,把女人推倒,手粗暴地捏着她的脸,想要让她把药吐出。一直在打她,一直……
“醒醒,醒醒”仿佛是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女人睁开眼,“有人打我”女人对医生哭诉。医生笑了笑,“这都不是真的,你好着呢!”女人拿起桌上的镜子,果然,脸上并无被打的印记,捏了捏也完全没痛感。医生注视着她,“听着,你生病了,在你的内心里还有一个人,换句话说,你有多重人格,你要再次进入梦中,杀了他,这样你的病才能好起来!”说完后递给女人一把枪,“去吧,我等你痊愈。”女人点头,闭眼,再次进入梦中,场景已不是她被痛打的画面,男人正站在她对面,手上也拿着一把枪,他笑着说:“看来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也不装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到女人也拿了把枪后,笑的更加疯狂,“哈哈,你敢杀我吗?”医生的声音又传来:杀了他,你就能出去!女人瞄准男人,闭眼,扳动,砰地一声,男人应声倒下。女人睁眼,激动地问,“我是不是好了?”医生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现在就只有我们俩了。”
原来,这并不是结束!
PS :灵感来自于电影《你好,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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