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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午夜三点,沐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仍然一个人。
她习惯性地坐到阳台上,习惯性地点燃一只烟,然后成为黑暗中的一抹影子。
那一年,她和他结婚四年。
2
2007年,她28岁。那年冬天,她在北京工作。在地铁里,她碰到了他。
他对她温和地笑了笑,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对他回笑。她看到了他的长发和他的胡茬儿。
几个小时之后,沐和他坐在北京城南的一个酒吧里。
叫我泽,他说。
她笑了笑说,我叫沐。
你是学音乐的?沐问。
不,是学绘画的。泽说。
Artist?沐举起酒杯,微微地笑了笑。
他们开始聊起彼此的生活。
他说自己已经30岁了,可是还没有在自己的领域里小有成就。怎么说都会有一种没落感。
她对他说,拥有自己的生活,安安静静地,会更好。有成就,也许就没有了生活,一切会变得不真实。
或许有些时候,生活就是那些充满阴谋的蜘蛛网,我们就是藏匿在暗处的捕猎者。我们的欲望太多了,总想捕获很多。没有收获,总是不甘心。
不,沐说,生活该是淡淡的霜,远离时只是一片白茫茫,都一样的。可是离近时,每一朵霜花都绽放得绚丽多姿,与众不同。
泽呵呵地笑了笑。
与我,只需一份静谧,过多,嘈杂。沐说,这足够了。
沐和他讲了她过去的事情。
她说她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她说那个样子她会觉得安全。
周围的人说虽然她工作认真,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冷得要命。
她总是笑一笑,不说什么。你需要和很多人解释么?
高二那年,社会上的一个痞子看上了她,对她穷追不舍。她每天依旧打点着自己的生活,视若无人。
痞子在追她一个月不得手后,在酒桌上向她摊牌,说是跟着他会得到许多,否则会很不好过。
她朝他笑了笑,给了他一记耳光,狠狠地,实实地打在脸上,撕碎纸张一样发出声响。
你他妈的疯了!痞子起身,显然有些愤怒。
她从身边握起一个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转身离开了。
她说她闻到了一股混杂的味道,分不清是酒还是血,总之令她作呕。她说她听到了他在一边干嚎,鬼一样地谩骂,撕声裂肺。
在那之前三个月,她陪她的朋友去医院打掉了她和他的孩子。沐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她对自己说,我就这么一个朋友。
我就这么一个朋友。沐对泽说。
泽温和的笑了笑,肯定了她保护自己的勇敢。
沐喜欢他的这种笑,她说这让她觉得温暖,好久没有过的温暖。
分开时,他给她了电话号,对她说需要倾诉时,可以找他,他不觉得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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