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6月11日 星期二 晴
微光晨曦,透过没拉窗帘的半扇窗子照进屋内的大炕上。孕晚期,我几乎两三天才能睡好一个整夜觉,整夜酣眠的感觉真爽,早起的瞌睡虫没来找我。
我用脚踹了踹裹着被单直打呼噜的老公的屁股,没醒;再踹,着力点落在他腰部的痒痒肉上,醒了。
“快点起来,出两天差赶紧回来,说不准我哪天就生了。”
对于一个稍有责任心的男人来说,这么说应该就管用了。他爬起来,嘟囔:我得赶紧上厕所,今天家里人多。
有自知之明,点赞。
他就是红色娘子军中的党代表,万绿从中的一抹红,家里唯一的顶梁柱,这种独一无二的身份,也说不清压力和幸福孰重孰轻。
三室一卫的房子,偏偏他上厕所时间特别长,在婆婆妈“哒哒哒”的切菜声中,我拖着大肚子来到另一间朝阳的卧室,女儿和她老姨丝毫没有被鸟儿鸠鸣和汽车呼啸声打扰,能睡,这是莫大的优点。
椅子上放着我早就给女儿准备好的牛仔裤,上衣让她梳洗后自己选。
我按着她撅起的小屁股,轻声说:起来了,今天学校的早饭特别好吃,你得多吃几碗。起床的时候轻一点,让你老姨多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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