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相约去探望生病的同学。已经开始放疗了,每天十分钟,每天打七八个小时的吊瓶,周末休息。
本来个头就不高的他,在病床上更显瘦小,尽管在努力吃饭,但无奈胃口不行。看到躺床上的他,虽然才四十来岁,虽然他一直脸带笑意,却总给我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眼花耳背。
他说,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人生正当年,突然被判死刑,上帝不知在何时会突然伸出手,摘走你的生命,而你清醒地等着这一天,一点点逼近,随时到来。说不恐惧那是因为没有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们总觉得余生很长,可任意挥霍,殊不知,上帝的手随时都会扼住生命的咽喉。
探视的过程,他一直保持笑意,我们也故作轻松。但放我们离开之后,剩他一人,心里不知是怎样的千回百转。
他的父亲两年前得的也是这种病,经过治疗,现在病情暂时稳定,我们也一直安慰他,让他有信心。
他父亲的治疗,他全程陪同,其中的难受、煎熬他都知道,而这个过程也将是他今后要经受的。无知者无畏,但当你深知那种痛苦,却还要再历经一遍时,要需要多大的勇气。
从医院出来,大家都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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