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有个男人，咋挤过去坐在妇女中间？”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精壮好汉，又没带娃，怎么不给带着娃娃的人让个位置呢？”
“去喊他起来，又不是三岁小孩，真是有些不知羞耻！”
坐着的男人明显听到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大的说话声，开始还正常的脸，慢慢变红。但他，还是坐着。
疫情逐步稳定，所有人都可以戴着口罩出行。家有婴幼儿的，又去医院排队打预防接种疫苗了。虽然网上可以预约，但人要到现场。
一个孩子至少得有一个大人带着。有的家庭一个孩子有好几个人跟着。这样，医院里面就拥挤起来。
本来在医院外面，人和人之间还保持着一定间隔，但到了医院里面打疫苗的地方，排号、登记、接种、观察，人群一下子就拥挤起来。
特别是本来就少的座位，被抱着孩子的母亲坐得挤挤当当，几乎没有一丁点空隙。
还好，男人们自觉站着，把座位让给母亲们。
这样，抱着孩子的，不管是母亲，还是奶奶、外婆，或者雇请的保姆，有一部分能坐着歇歇气。
没有座位的母亲，只好站着；陪伴在旁的孩子父亲，把不满的眼光投向继续坐着的男人。
“还好意思坐？尊重妇女爱护小孩都不懂？”
有人声音大起来。
在一旁忙完了取号的护士，早就看见那个坐着的男人。这时走过去，有些生硬地对男人说：“喂，师傅，请你起来，让让这些妈妈。”
男人身旁有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女，脸比坐着的男人还红，张张嘴正要说话，坐着的男人站起来了。
“砰——”
一个茶杯掉在地上。
大家都吃了一惊，大厅里一片寂静。
“爸－－”
男人身旁抱着孩子的年轻妇女叫了一声，眼睛里忽然涌出泪水。
“没、没事。”刚站起的男人去捡掉在地上的茶杯。
这时，人们才发现男人的一条裤腿，居然是空的。
“他，他一直帮我抱着娃……”
年轻妇女怀中抱着的孩子，大概有一岁多，胖嘟嘟的，最起码有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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