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旋律串起来,不过就是一首歌。一首我们必须边走边唱的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首歌,在这样短短的人生当中。一边走,一边唱。唱到最后一个音停止了,过程也许走音了,也许接不上气。但我们要唱到最后。看看陪着我们唱歌的人,会不会热情的鼓掌。或者他会告诉你:“不用唱了。”
第一本看的敷米浆的书,是他的《然后的然后》,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回忆之叶,粪土人生,我敢固执。阔别三年,再次看到他的名字却是在《如歌》上。看着敷米浆用男性的思维书写着女生的心理,我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如果不是事先已知他的性别,相信我会认定那个作者必然也是一位“如歌”般的女子。
书中的马千雅是一位普通的公司职员,因为少年失去父亲,使她变得独立自强却也安静避世。一次偶然,她遇见了使她有童年美好感觉的老式杂货店,还有店里她那钟爱的橘子水。当然她也结识了杂货店的老板:古怪、有着坏脾气的吴老先生,还有不知名的、总是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的伙计“大师”。在一次次的光临中,千雅与大师成了好朋友,而大师却好像无所不能般总是能为千雅化解难题。大师让千雅明白了什么是爱情,并帮助千雅去努力追求自己的所爱;而千雅则帮助大师使吴老先生变回了从前。原来吴老先生是大师的外公,因为吴老太太的去世而患了老年痴呆,每天坐在柜台后面等着吴老太太回家。虽然最后吴老先生还是去世了,但是千雅明白了所谓的等待。我想大师和千雅间是有爱情存在的。大师总是不自觉地叫千雅如歌,因为大师说“你知道吗?你开心的样子,好像一首歌”;因为大师每每说着这东西对身体不好,色素多,却还是微笑着递给她橘子水;因为大师总是在千雅离开杂货店时用老式相机偷偷拍下她的背影;因为大师告诉她他的名字是苏睿亚,不停地念就是sorry呀;因为大师说“千雅,我和你打赌,如果你输了,不要再哭”;因为大师还说,如果坠落了就不要再回杂货店了······
还记得大师与千雅的一次对话:
大师:“你知道从高处往下坠的那种感觉吗?”
千雅:“知道啊,心脏会飞起来。”
大师:“你知道吗?每次坠落的时候,心脏会以为身体还在原地。”
千雅: “心脏?心脏不是在身体里面吗?”
大师:“是,但是心脏是人体最难以理解的部分。当心脏以为身体还在原地,其实身体已经落下的时候,就会有那种飞起来的感觉。所以,心脏以为身体还在原地,却不得不跟着身体坠落。就会把一些东西遗落在原本还没坠落的那个地方。所以,当你准备要坠落了,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千雅:“那会舍弃哪些东西?”
大师:“不一定。但是如果不舍弃一些东西,你的心就会负荷不来。那会很难受,很难受。”
所以大师把爱情说成是坠落,而他让千雅把他留在原地,如果她坠落的话。所幸的是,最后千雅变成了那个留在原地的人,做着千雅老太太,守着杂货店,等着他的大师先生回来。不同的是,吴老太太永远不会回来了,而大师呢?谁也不知道。也许从大师第一次说出“如歌”时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他唱着千雅的歌却走着自己的路;而千雅唱着自己的歌等着大师回来。人生,不是寻找,就是等待。
大师总是和千雅说着吴老先生说与他的话:年老了以后,你会后悔的是那些没做过的事,而不是做过的。是啊,人生不过一首歌的时间,一首歌一定有唱完的时候。但是动人的旋律以及歌词,会留在心中很久。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唱着,有的长,有的短;有的悲伤,有的快乐;有人大唱,有人低吟;我们也无时无刻不在听别人唱着,有的欣赏,有的唾弃,有的嫉妒,有的自卑。我们互相附和也互相压制。但是,要知道,悲伤的歌,有时也会有快乐的休止符。而我们只需静静的唱下去,循着自己的曲调,吐出自己的歌词,就这样,摇头晃脑的唱下去。因为,人生如歌。
——请你们跟着我一起唱这一首歌。你们当中,有的人不愿意开口,有人唱到一半会先离开。有人陪着我唱到最后,然后我们道别。只要记得这一首歌就好,不要忘了。我们,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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