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区,一股鲜浓的草腥味
不,血腥味
绿色的血,死亡躺在路边还很新鲜
活着,从极低处,向天空敞着它巨大的伤口
已然区隔,咫尺之远
城市中一场例行、 普通的屠戮,割草机无往不胜的轰鸣仍在继续
应该:那生与死的分界,那被切断、嚼碎的中间毫厘,应该发出了最大的嚎呼
不仅是惊惧,不仅是疼痛,不仅是绝望,不仅是心跳、河流的戛然而止
———最浓烈的血的味道,应该就释放自碎骨粉身的那里
路上,几点闲人散落
上班、上学后的小区,是偏安的小朝廷,是醒着的盹,是故意遗落的宁静田园
“嗯,好闻,沁人心脾!”你的嗅觉带领你的身体爱这味道
呵,嗜血的人类,始终我们占据时间的一条河道,而在另一条河里饮水,在所有的河里饮水
理所当然,理所当然的世界
理,像鱼鳞或龙鳞一样整齐排列,鱼、鱼群向前,顺着唯一的鳞的方向
而声音,是另外的设置
不同的语言,在各自的墙里、身体里沉默、低语、呐喊
而声音,是另外的设置,世界是宁静的田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