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家世代行医,我的大舅舅更是出类拔萃,算是屈指一数的骨科专家,只是年岁已高,力不从心。故把小针刀的技术传给了小舅舅,也算是一种交代。小舅舅使针刀多年,技术早已炉火纯青,呆在职工医院工资平平,却也舍不得这份安定。所以自挖门路,在距离家较近的另一个城市开了小医疗室,每个周末驱车去躺,赚些外快,因为小针刀疮口少,见效快,也不用其他的药物辅佐,算是跌打损伤方面拥有奇效,各种疑难杂症,常有针到病除的奇效。故而几年下来,在这个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里也小有名气。一针一百,无需挂号,无需配药,刀过“无痕”,加上见效也甚快,而生意极佳,前几年便是在江边买了一套小别墅,日子过的也算红火。加上孝顺顾家,对亲友极为照顾,同村人如有病疾也会带上针刀,回家开诊,治好了不少顽疾,算是孝义两全,常有街坊说起,赞口不绝。
小舅舅和我家关系也是极好,有事相求,往往尽心尽力,故而往来颇多。前些月订婚,也是让他与姨夫做媒人,驱车两城间没少劳累,感激自是不言谢。同样在爱人娘家,少不了闲聊,聊起工作,多少自夸。也说起他在Y城的警界的名气。一个医生缘何会在警界小有名气?小针刀这门技术因其特点,价格低廉见效快,也算的上随治随走,加上不需挂号无记录。对跌打损伤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所以深受看守所,警察局,监狱的喜爱。我尚记得他边擦着汗边用手比划着说,看守所里很多犯人常被吊着打,或者打的太狠了,手骨折,或者脱臼都会来找他。这为他带来了关系和口碑。
我且记得刚来Y城上班的时候,小舅舅只会我说,若是不想做了。回Q城工作或者还是呆在Y城都可以找他帮忙。我才清晰透彻,明过缘由,却不禁心哀。
鹏是我儿时的玩伴,当时在村里也算是个名人,偷家里的钱,爱打架,爱咬人。我也经常被教训不要和他一起玩。但是圈子在哪儿,年龄相仿,熟识过后倒也并非凶神恶煞。只是后来他家搬去了镇上,关系倒是淡了。后来中学大学,再次遇见是在Y城工作几年后,他“大变”,开着小车在Y城开了家电脑工作室。也算宏图壮志,虽一年没到就经营不下去,外人看起来倒也凑合。一次他来我办公室闲聊,天南地北的扯,后来说起他以前在中专的往事。他很平淡的说起以前在学校当校霸混的事情:在Q城中专,他刚去这个学校的时候,因为是外乡人,经常被人打,他初中时候也算是一个小霸王,自然咽不下那口气。一次一次的去找那个打过他的人,打来打去成为了朋友。又认识了一些人,成立了一个帮,手下有好些人,看谁不顺眼就打,也算“风云”一时。
他接着很随意的说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那个班有漂亮一点的女生就会结队去骚扰。大多数漂亮的女生都和他们这种所谓的校霸谈恋爱。若是有那个漂亮女生的男友是个文弱的小书生。他们通常会去揍那个小男生,甚至夸张的会晚上通过方法约漂亮的小女生到操场,然后一帮人一哄而上,把她的衣服拔去,再一哄而散。当时他们那帮人,也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包括现在长大了,再次说起的时候他也同样有些隐隐的骄傲。并且骄傲的那样不经意。
我在Y城的设计公司的办公室是和一家外贸公司的大姐一起的。大姐的外贸公司淡季会很清闲,所以无聊的时候也会去找朋友打麻将。我记得有一年她几乎迷进去了,不断的输钱,又显得欲罢不能。到后来总算是教够了学费,隐隐有把输的钱全部赢回来的趋势。
梅姐是大姐的一个牌友,家里的男人是Y城的官员。阔太空闲,打麻将聊男人聊时尚,她们几个人倒也凑的来。农历五月十二是大姐生日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梅姐和其他几个阔太,身着讲究,隐露雍容之态。梅姐在其中最甚,故不免多看几眼。大姐逐一介绍给大家,回礼嘘问也极为得体。席间大家言谈甚欢,对这几位阔太倒也印象渐佳。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服务生上菜的时不慎将烫倒在了梅姐的包上,梅姐瞬间雍态全无,对服务员更是厉斥不停——其包价值几万,这烫倾倒而上,极难擦洗。梅姐要求大堂经理前来商量赔偿的事情。服务员听闻这包的价格,顿时吓的无措起来,眼泪禁不住的下流。梅姐却不肯停饶,定要赔偿。最后事情在给我们这桌饭菜打折的情况下结束。只是梅姐时候仍絮叨几番,心里似受委屈般搏得旁人的声声附和后,才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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