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日,路矿当局派人到俱乐部,请代表到戒严司令部谈判。
戒严司令部设在矿局办公大楼内。台阶两边,架两挺机关枪;走廊上,密密地站着端着刺刀的士兵;楼梯口,摆两排背着盒子枪的卫兵。
刘少奇拿着条件书,昂首挺胸穿过警卫线,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扫视一下屋子,从容坐下。
李鸿程凶狠地盯着刘少奇,说:“你们俱乐部为什么要鼓动工人作乱?!”
刘少奇申述了罢工理由,然后质问:“你们究竟是谈判呢,还是审问?是解决问题,还是要把问题搞大?”
李鸿程倒抽一口气,其他人面面相觑。李鸿程吼叫:“如果坚持作乱,就把代表先行正法!”
刘少奇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万余工人如此要求,虽把代表斫成肉泥,仍是不能解决!”
李鸿程狂叫:“我对万余工人也有法子制裁,我有万余军队在这儿!”
刘少奇愤然说道:“就请你下令制裁去!”
外面响起雷鸣般的吼声:“谁敢动刘代表一根汗毛,我们打得路矿两局片甲不留,来个同归于尽!”
李鸿程跑到走廊上喊:“静一静,静一静!”工人们口号更响。
刘少奇走到走廊上,一面招手,一面说:“工友们,大家静一下。”工人们马上静下来。
李鸿程望望工人,看看刘少奇,惊奇而胆怯。
谈判暂停。
17日,工人们冲进锅炉房,愤怒地警告资本家:“如果再不接受罢工条件,我们就炸掉锅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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