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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わたし与ぼく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わたし与ぼく

作者: 月落星沉1990 | 来源:发表于2021-05-07 10:23 被阅读0次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是村上春树的代表作之一,这部作品里泾渭分明地分出了两条故事线,人物主角都自称是“我”,日语中为わたし与ぼく,前者比较常见,后者略显谦卑,夏目漱石的《我是猫》中也用了一样的自我称呼。

    从两者的不同称呼之间就能看出来,两个主角有不一样的性格和经历,冷酷仙境的“我”是计算士,世界尽头的“我”是读梦者,两份职业都有些荒诞不经,而作者的描写恰好能让读者在现实与虚幻之间徘徊。读村上的书是有点费解的,他在描写的过程中会夹杂着大量的掌故、书籍、歌曲、人物等等,像是用多种色彩明艳、味道奇异的材料做出来一道热腾腾的饭菜。如莎士比亚所说:世界即厨房。在未读之前,不知道他会捧出是怎样的大餐。

    除却两位主人公形同阴文与阳文一般地对照,世界尽头里喜欢粉色的胖女人,冷酷仙境里喜欢读书的图书馆女孩,都如同镜子的正反面,一个不去学校念书,精通好几种语言,还会做各种家政,另一个则是厌厌的,对书本的喜爱超过对人世的关心。

    冷酷仙境中对“心”和“影子”的剥夺与世界尽头对人类“记忆”的剥夺是相似的,作家用不同的说法,阐述了同一种困境。

    “何谓Identity?就是每一个人由于过去积累的体验和记忆而造成的思维体系的主体性。简言之,称为心也未尝不可。每个人的心千差万别,然而人们不能把握自己的大部分思维体系,我如此,你也不例外。我们所把握的——或者说以为把握的——部分不过是其整体的十五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罢了,连冰山一角都称不上。”

    个人身份的丢失通常是忘却自我的开始。在无数的影视剧和文本之中,都有失忆的桥段,在此不得不提到的就是“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关系。比如说,有些时候我们忘记了自己的某一段人生,但是,身上却留下了那一段人生组成的部分,失忆的人忘记了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却还记得自己经受过的训练,做长期面对的工作时会不自觉地就上手,有时,我们也将之成为“肌肉记忆”。

    至若“本我”与平日所表现出来的不一样,“自我”如是河渠,“本我”则是“深井”。世界尽头的“我”和冷酷仙境的“我”同时跌入了关于自我身份识别的迷思戏中,如同掉进了兔子洞里,不知道迎来的是欢乐还是痛苦。

    书里介绍的故事正是他们探索自我的过程,无论是天空飘下的雪还是秋意渐浓的城镇,都只是他们的一部分。王阳明曾有言:你未见此花时,此花与你同归于寂,你来见此花,此花的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因为“我”对未知的恐惧,所以城市下的“野鬼”才会恨意似海深,因为“我”对死亡的不确信,所以才会有老人烤骨头,听灵魂的呜咽之声。

    读梦的行为宛如一项仪式,却有人告诉他,不论他是否读完都可以,只因还有接下来的读梦者会完成的他的任务。于承接任务的过程之中,他的身份被构建,又被消解,像是至关重要,又像是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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