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无忧无虑的时候,时常和梅姐憧憬,彼时导师器重,还拥有一段远离是非的象牙塔感情,周边环绕着无话不谈的朋友,是隔山差五的酒桌小聚,是出走校门采风附庸风雅的东施效颦,还是跟随老师谈天说地偶充实自己,连带未来都闪着光。梅姐在那个时候是极力支持我做更远的规划,在得知学院学长拿到加大offer,并且时常在一起且同属纳米磁流体协会会员,也不可遏制她的冲动鼓励我走向那条路,当然也离不开那位深有造诣导师的画饼,白白打工三四年,那时候不知道成年的是是非非,只在幻想未来时不知所谓的热情和勇气。
那年夏,当虎门的高铁驶入武昌,我在力杠学院主任拆穿梅姐对他说的谎言后辗转北京踏上驶向汉口的高铁,同济作为中部地区最大的综合性医院,我来过一次,是初三,据此时已经过去8年之久。此时大连的秋早已在晚间挂上一抹微寒,而汉口依旧燥热,脱下外套挂在手肘,看着来来往往同济医科大学的学生,感觉依旧是在大连学校。进了胆胰外科,阿姨略显疲态,梅姐则是一脸惊讶的望着我。摸了摸梅姐脸颊,便急切的找了主治医生,随着攀谈大概隐晦中感到不妙仍坚持镇定,作为唯一亲属在和医生达成治疗流程后返回房间安慰了梅姐小问题后,走向病房飘窗眼望窗外很久。第二天自酒店归来,梅姐悄悄告诉我,在和临床一位50多岁的妇人聊天时,这位50多岁的妇人告知她你儿子心思好重。无奈宽慰她,哪有,一点小事怎么可能心思重。这算是第一次真正涉入成年人的纷争中,也是所谓天蝎特质第一次体现?
如果可以变小,我是不想长大,回首过去那无忧无虑的快乐难以想象。只知道在那一段对窗一动不动的思索中,感悟不到时间流逝。再后来,为了置办一个家,为了维护另一个家,真正介入到成年人的琐事中,像我这倔强不附庸的脾气,即便偶有争端,也觉得合情合理,为什么要屈服,因为对面是权利,对面是利益?我可以自给自足,亦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做自己就好了。
直到....直到这一年,该有的不该有的妄念滋生,想要真正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也学会了油嘴滑舌,也学会了长纳虚伪,自然碰壁时也会失落,进而想到的是违背自身意愿的不自由,可那是自己的路,当然这些事也仅能在空闲时思考,而后一杯茶、一支烟转瞬抛入云霄。唯一荼毒的是那些坚执、天真、不垢尘埃的回忆,在这种状态下突然袭来,有时会失落个满怀,惹上一下午消极情绪;或者在转杯后过了头,在自以为平复的心境中突然上涌,在想不通如何成为这样以及为什么要这样中选择长啸。昨个撰写水浒文章,分析故事的组成结构,突然想到三大要素之人,是啊,那些坚执、天真、不垢尘埃最重要的要素是人,沧海桑田,我们曾经都闪着光于彼此,最终暗淡在自己的经营里。那这样的长啸或者是对自己无能和失败的深切嘲笑。
成年人的世界,如果难以言说,独处时不妨偶作长啸,长啸作为一个失败者、压抑者的苦闷,纾解后不忘记奋力前行。
掉毛狗,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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