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学习之本周思考
本周学习了《宪问篇》的15、16、17章,由此学习一下孔老夫子关于识人观人论人之术。
子曰:“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读了《论语》,发现孔子论人看人总与一般人的思路不一样,就连选女婿也是如此。子贡爱评论人,夫子曾说“夫我则不暇”,可是《论语》的公冶长篇、雍也篇、泰伯篇、颜渊篇、子路篇、宪问篇、卫灵公篇、微子篇处处可见老夫子对古今之人的评价,为什么?这就是夫子的教学方法,也是《论语》的精妙之处,往往在讲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观点之后,会用大量历史的眼前的具体人、具体事来印证,来发挥。
孔子评价人的标准是什么呢?
《卫灵公篇》第24章,“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孔子说:我对于别人,毁谤了谁?赞誉了谁?如果有所赞誉的话,也一定是对他有所考察验证。有了这样的民众,夏、商、周三代所以能直道而行。
孔子告诉我们,他对人从来不是随便赞誉或者诋毁的,都是实事求是地评价其功过是非的。孔子认为夏商周三代的贤人也都是以直道行事,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故为后世所向往。
陆陇其曰:“毁誉正与直道相反。天下有毁誉,天下无直道矣。是曰是,非曰非,此直道也;过其实,损其真,此毁誉也。毁誉不必尽是私意。有疾恶太严,流为矫激者,便是毁;有崇奖情殷,谬为许可者,便是誉。毁誉一行,不特与直道相反,且由此长浮薄而起奔兢,祸不可胜言,夫子所以绝之。”毁誉与夫子所说的直道是相反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对就对,不对就不对,这是直道;言过其实,损害了本来面目,就是毁誉。毁誉也都不一定是自己的私意。有的疾恶太甚,甚至嫉恶如仇,就容易言语过激,以至于诋毁。正如子贡所说“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夫子也说“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有的赞美夸奖之情殷切,未必不是过头,便是誉。对这些,孔子都是没有的。
唐文治曰:“此章即夫子作《春秋》之志。《春秋》辨是非,善善恶恶,无非直笔,乃所谓直道之书,存三代之公义者也。而夫子属望斯民之意,隐然溢于言外矣。”夫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为什么?是非善恶,直道而书,一是一,二是二,不加粉饰,以存夏商周三代的公平正义。
戴溪曰:“毁人是不美事,圣人固无之。然有心于誉人,亦非圣人之公也。斯民在三代之时,所以能直道而行者,只是顺行此理。”诋毁人固然不是美事,圣人绝对不干。然而有心赞誉人,也不是圣人的处世哲学。
《为z.篇》孔子说,“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孔子教给我们观察人的方法,知人的智慧。“视其所以”就是视其所为,看他的行为,是为善还是为恶,为善就是君子,为恶就是小人。善恶从哪分?从公私上分,为公为人的就是善,为己就是恶,自私自利就是恶。所以,要从一个人的行为上去观察。“观其所由”,观比视要更加详细一点,视是看,观是仔细看。就是你去观察他意所从来,他做这个行为,他的念头从哪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察其所安”,察又比观更细致,他的心以什么为安乐,他是以行善为安乐?还是以造恶为安乐?要看他心安在哪,乐于做什么事。所以,人焉廋哉,你的行为、你的思想、你的起心动念都给人看得很清楚,骗不了人的。《大学》说“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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