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天交界,云和浪汇集,能在风雨里汹涌澎湃,也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嵌在广阔大地上的明镜。
南栀,人如其名,像一朵芬芳馥郁,久而弥香的栀子花一般,不明白在那样的家庭条件下,她是怎样的坚持到今天的。
南栀我和她小时候就认识,那时候在农村,我们都住一个院,他爸好吃懒做,喜欢喝酒,赌博,她妈妈好强,能干,地里的农活基本都是她干的,却也从不抱怨。他有一个哥哥,大她4岁,从小就像个小王爷似的,干什么都指挥她,她从来都不反驳。
记得那一次,她洗锅的时候够不到够烟台,踩着板凳,不小心摔了下来,碗也碎了,海割破了手指,她妈出来,不但打了她,还说,早知道把你送人了,这么点活都干不了,还能干什么,她那哥哥南阳还在一旁嘲笑她。
我分明看到她一脸委屈的走出院子,坐在一颗柳树下,我便拿着我的零食,去找她。她真的自愈能力超强,见我来立刻脸上就有了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后来,我爸妈带我离开了那里,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初中那年,她到县里上初中我们才再次见面。
很奇怪,我们也是很久没有见面,那次遇见,没有尴尬,没有别扭,我们就在这个江边聊了许久。
我说,你生在一个那么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是怎么能上学到今天的?她笑着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这么乖巧,懂事,就算是石头心也该被我感化了呢!
我笑着说,别贫了,到底有什么战术?
她说,还能怎么样啊,我保证在家做家务,学习考试不得低于90分,一旦没有达到,我就自觉退学,结果,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都说,原生家庭会对一个产生巨大的影响,可是我觉得她是个特例。
就这样,初中前两年也还算平静,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一直到那天她给我讲完夕阳下的两个老人的故事后一周,她又把我叫到了江边。
那一天,她换了一袭黑色长裙外加银白色外套,手里拿着精致小包包,黑色长发微卷着披泻下来,在傍晚,微风的吹拂下,显的格外的美丽动人。
她告诉我,上次了学了,虽然眼看着就要初中毕业了,可这个砍怎么就过不去了。
她爸爸喝酒赌博,欠了许多钱,被人打断了腿,家里没有了只能靠她妈妈一个人撑着,她妈说让她回家照顾爸爸,然后在附近找个活干,贴补家用。
南栀以后,生活还不知道会怎样,所以给你留下一个美美的我……说完,她哽咽着手撑着头,看着这被晚霞所照耀的水面。
那天的晚霞与比那个周五晚上的还要还要红火,如果能发热,我想我们一定会被烤熟的,我安慰她说,一定还有办法的。
她摇摇头,没办法了。你见过我哥吗?说到这个突然问,你不是还有个哥吗?他学习那么差,怎么不不让他回去?
她叹了口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给家里添乱,已经够不错了,前阵子还在学校跟人打架,被学校处分了,还是我妈跑到学校求情,才勉强留校观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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