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茹萍就是这样没心没肺,为了和韩志辉结婚,宁可和娘家人断绝来往,宁可把从小疼爱她的奶奶气得心脏病发作,宁可忍受着韩志辉发怒时打向她脸上的拳头,她也死心塌地的站在韩志辉这边。
国庆假期已过,韩志辉要回T市去上班去了,她万般不舍,搂着韩志辉嘤嘤地哭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送韩志辉去火车站,又止不住泪流满面。
“行了,媳妇,别哭了,让我看着心疼,还有三个月你不就放假了吗?到时候就能见到你老公了。”
韩志辉笑着在茹萍那娇嫩的粉面上轻轻捏了一下说:“记住了,给我安分守己地等着你家汉子,我要是听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小心拧断你的小脑袋!”
茹萍抬起红肿中带着淤青的眼睛,看着他,“你再不相信我,我就跟别的男人跳舞去。”
“你敢,看我不弄死你!”韩志辉笑着双手掐住茹萍的脖子摇晃着。
送走韩志辉,魏茹萍匆匆回学校时,已是上午大课间了,她想着这时候大家应该都在操场上活动,就想悄悄溜进校园,一向要面子的她要是被同事看见乌青红肿的眼睛,不知怎么逗她呢,想到这,她加快了脚步,她楼道的拐角处,她却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吴老师。
“茹萍!来晚啦?家里有事?”吴老师小声说。
“哦,没事!我去厕所了。”魏茹萍闪身进了厕所,留下呆愣在那里的吴老师。平时见了吴老师,魏茹萍就想影子一样,甩都甩不掉。
“这几天茹萍真是有些反常,一直没来办公室么?”今天吴老师一进办公室就关切地问。
“没有,您没在的时候她也没过来。”我说。
“那天宫会计说得看来是真的了,回头我去看看她吧,就一个人租房子住,娘家人也不傍前儿,也怪可怜的。”吴老师说。
“吴老太太!想我了吧?”随着“哒哒”的高跟鞋声,茹萍一阵风似的飘进办公室。
“我这正跟清韵念叨你呢,好几天没露面了,不知你忙嘛了?”
魏茹萍把提着的塑料袋放在窗台上,一股酸酸的味道飘来。
“这是韩志辉从老家捎来的酸菜,外边卖的那些没法跟这个比,是我婆婆自己腌的。”萍姐从墙边取出折叠椅,坐在吴老师身边,打开了话匣子。
“我婆婆这人就是穷讲究,别人腌酸菜都用长得没心儿的瘪白菜,她倒好,用最好的白菜,还把外边的菜帮子和里面菜心全去掉,只要中间的部分,所以在外边根本吃不到那么好的酸菜。”萍姐一脸得意,仿佛说得不是再普通不过的酸菜,而是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茹萍,听说你搬家了?”吴老师问。
“是呀,我奶奶嘴太碎,整天叨叨叨的,再说屋里又脏又味儿,韩志辉在家就是个少爷,哪受的了这些呀。”
“住的地方安全吗?”
“安全,一个独门独院四间房,房东就一个老太太和她闺女,他俩住两间,闺女离婚了,搬回娘家,我租了两间,韩志辉回去上班了,就我一人住,又干净又宽敞,回头清韵和吴老太一起去我那玩儿呀,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萍姐眉飞色舞地说着,然后摘下眼镜,右眼的淤青还在。
“茹萍,这眼睛是怎么弄的?”吴老师问。
“搬家时不小心碰到!”萍姐脱口而出,接着说:“韩志辉就是小心眼儿,我都说没事儿了,他非得带我去市里大医院去看,真是钱多烧的,花了那么多冤枉钱。这点小事儿哪有那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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