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空房出租？”一年轻男子问。
“进来吧。我这三楼后头有间屋子空了快一星期了，看一眼？”
“您记不记得这么个人——名叫瓦什娜——爱洛伊斯·瓦什娜小姐——有这样一位年轻女孩租过您的房间吗？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在大舞台唱歌，皮肤白皙，中等个头，身材纤瘦，一头发红的金发，左边眉毛附近有颗黑痣。”
“没有。我不记得这个名字。那些演员换名字就跟换房间似的，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嗯，我对这名字的确没印象。”
“亲爱的，整整五个月了，我马不停蹄地追寻，问过经纪人、中介、学校和合唱队，还问过从各种戏院出来的观众们。亲爱的，我最爱的人，你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吗？你在哪啊？”
“哪里来的木樨草甜香味道？这么清晰、浓郁，沁人心脾。”
“她住过这个房间！”
“太太，爱洛伊斯·瓦什娜小姐是否租过您的房子？”
“没有，我从没见过什么爱洛伊斯·瓦什娜小姐。”
“香气哪里去了，怎么没了？”
男子关上灯，把煤气开到满档，上了床。
“就今晚，我把三楼后头那间房租出去了。一个男青年租的，两小时前他就睡下了。”
“您可真有能耐，连那间房都能推销出去！那您告诉他了吗？珀迪太太！”
“房间嘛，配上家具就是为了出租的。我没告诉他，麦库尔太太。”
“您这生意头脑可真是非比寻常，要是知道这房里有人自杀死在床上，恐怕没人愿意租呢。”
“我帮着您把三楼后头那间房收拾干净也就是上个礼拜今天的事儿吧？那姑娘是个小美人儿呢，竟然开煤气自杀了——那小脸儿怪甜的，是吧，珀迪太太？”
“她的确长得挺好，您说得没错，可惜左边眉毛那里多了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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