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秋的尾声,烈日的异彩不输夏日。湛蓝的天空今年格外的蓝,挂得也很高。白云如同画家轻轻地着了一些淡淡的墨色,如撕碎了的棉絮,随机摆满了一天。那一片片飞絮努力地包裹着阳光,而从中透出光芒更让人感到白云化为了温润晶莹的白玉。
从来没有大中午这样凝视远方的天空,是那巨大的鱼鹰。尽管距离很远,但仍然能清晰看到那是体型很大的飞鸟,张开的翅膀的尺度大得足以提醒人类它们重新回来并长大了,它划弧形的飞翔,却精确地紧贴湖边的界限。飞鸟完美的翅膀平缓离开了我的视野,但我的目光仍然静止在了属于它的天空。
曾几何时那少年也是这样一边放牛一边凝望远方的天空,充满着无奈和无助。连绵起伏的山丘虽然遍布了针叶松树,但却没有多余的草丛植被,但凡有一点点地方,都开垦得井井有条。想让牛吃草饱餐一顿不容易,沿着有水沟的路往高往远走,或许能找到一些牛可吃的草。松树挡不住风雨,也挡不住阳光,烈日的光芒直接被光秃秃的土地吸收,牵牛走路的时候脚丫子是刻意避开看起来很平滑的石头,泥土烫脚,石头更烫。
天空很远,大地何时才能长出茂密的小草呢,让辛劳的瘦牛腹中不饥有力气拖犁耕地。放牛的少年在那时看不到希望,人们披星戴月的务农耕耘,还是不足以让家人吃饱穿暖。
现在山丘已是长满了草,松树高得树枝都可以成荫了,草长得又高又茂密得人走路都穿不过去了。连绵起伏的山丘成了墨绿色的连续,山沟边上草的叶子看起来很汁多肉厚,在凉风中摇曳不已。
只是整个村子都已经找不到一头牛了,紧挨着的两条村子也没有养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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