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的太快,大家都始料未及。
今早,厂子里的小奶狗被车压死于门庭之处。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出门前我拿了食物去喂大黄和小灰。小奶狗是大黄和小灰的崽。小奶狗跟着它的爸爸妈妈一起跑出来,小尾巴欢快地摇着。
这时进来了一辆车,小奶狗愣了一下往回跑,我着急地叫起来,“有小狗,有小狗!”紧要关头,语言是最无力的东西。真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叫“快停下,快停下”呢?无情的车轮继续朝前驶动,而我眼睁睁看着前后轮一下、两下从小奶狗身上碾过。第一下从它的右侧碾过,小奶狗疼得嗷嗷叫了两声,我心里一咯噔,“小狗怕是要终身残疾了。”第二下直接从它的脊梁骨和脑袋瓜上压过去。小狗喷出一口血,小尾巴颤颤悠悠地动了动......母狗小灰冲着车吠起来,像一种声讨,不依不饶,而大黄在继续吃它的食物,置若罔闻。
打下这一段文字,一盒抽纸被我用完了,心下难以平复。
悲剧的发生具有巧合性。就像史铁生回忆自己身上悲剧性的那一秒。早一刻晚一刻都不成其为问题,偏偏撞在了同一秒——因路边障碍摔倒的自己还未来得及爬起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不及刹车的车辆。
同样的,我是偶尔喂它们,并不是每天如此。我甚至想着,如果我今天不喂它们。大黄和小灰也不至于饿死。表叔是它们的主人,一定也喂过。它们不过来吃食,小奶狗也不会跟过来。或者我早一分钟晚一分钟喂它们,它们吃完就离开了,不至于和刚刚进来的车撞上。我对小奶狗有很深的抱歉和忏疚。如巴金对小狗包弟的歉疚一样。
小奶狗没有名字,还那么小,惨死于车轮之下。这场意外让人无限唏嘘。心下戚戚然,一条性命就在眼前湮灭了。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那种无力感,就像是口渴难耐的人未拿稳心爱的杯子只能目睹其落下的那一瞬——闭眼,不忍直视。
不仅感慨,生命的顽强和脆弱同在,一个生灵能够健康无碍长大实属不易。生命值得敬畏。
呜呼哀哉!小奶狗,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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