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是一周前后吧,因头一晚睡的比较迟,第二天早上竟没有和平日里一样,天亮就清醒。
当闹铃响起,朦胧之中我硬是生硬地把铃声按停了,继续我的朦胧睡意。
就在这半睡半醒之间,电话响起,我眯缝着眼睛望了一下来电显屏,是母亲打过来的,我因睡意正浓,索性就挂了电话,继续横趴在我温暖而柔软的被窝里。
也不知道时间是如何溜走的。
当我懒洋洋地睁开双眼时,已是正午时分,外面晴好的阳光已钻透墙上若大的帘布,照的房里透亮。床上浅色的被褥也印上了斑斑块块的阳光荫影。
我忽地记起了之前挂掉母亲电话的事儿。便从枕头下摸索出电话,拨了过去,问母亲早上打电话是有事吗,母亲如常一样洪亮而略嘶哑的嗓音回复我说没啥事,之后母亲说什么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嗯呀啊呀的说了几句。我也不记得后来我是怎么的就结束了与母亲的那次通话的。可能是晚睡过后的睡意未消吧。
它日,早上清醒,外面风微日晴,天上的云朵,蓝天,地上的房屋,街边的树木花圃,街心的马路斑马线条,都像是装了现代化的美颜镜头一样,放眼而去,色泽清亮,明丽,分明,穿件夹衣,正好迎合了这初秋微凉的天气。
我闲游着,一边赏玩着这季节和天气赐予的良辰美景,一边享受着身体上带来的舒适闲逸,一边任由思绪肆意的飘荡!
给母亲打个电话吧!脑子里忽然间冒出个念头!
电话接通,我想着自己已是老大不小的大人了,也该是让父母亲宽心省心的年纪了!
于是,电话接通,我也学着兄长平日里给母亲打电话的样子,少不了叫母亲少去田间地头劳作,天凉记得添衣加被之类的话语,中间一不小心还会原形毕露,责备母亲太过节俭而嗓门变大的插段!
我一边踱步,一边絮叨,我语还未尽,母亲倒一本正经地问起我来:上次给你打电话时,你是不是喝酒了,还喝醉了!
我揪回我那四处飘荡的思绪,紧心一想,先是想我啥时候喝过酒,再想到了一周前的那天,我没睡醒时的与母亲的通话!
母亲见过我喝醉酒的样子。
那是去年大年三十的夜晚间,一家三口,母亲,大爹和我,开着电视,放着春晚,围着一盆碳火,头顶的白灯泡把整个堂屋里照的透亮。
闲来无事,母亲从吃完团年饭的十多盘菜品中挑选了我和大爹最爱吃的几盘菜,没有放饭桌上,而是在离电视机不远处的碳火盆边并排摆了两个小方凳,小方凳说是方,其实凳面是长方形的,刷了一层清漆,凳面光亮呈金黄色,木材的纹路和结节都清晰可见,长边挨长边的拼着,这样凳面看起来就很宽敞,看起来就是一个缩小了的漂亮饭桌。
为了尽可能的把我们喜欢吃的菜多摆上小桌,母亲汤碗换小碗的,大盘换小盘的,竟在看起来不大的两张凳面上摆了四样菜!每每盘与盘之间,碗与碗之间紧挨着的地方,就空出来一小块地方,刚好可以把小饭碗搁在那里。
本来我是很不喜欢去摆着矮凳矮桌的地方吃饭的,我总觉得吃饭是一件大事,特别是一大家子一起吃饭,大桌不拥挤,宽敞自在。更何况我常年在外打工,能跟家人一起吃上一顿饭,更是难能可贵,觉得更是要上大桌,坐高凳,来的正式,端装,大气。
可是母亲再三劝阻我不要搬大桌上菜,说她和大爹平日里都是这样子边吃饭边看电视的!简单!
虽然心里面有些不情愿,但我转念一想,反正我也不饿,也吃不了多少,就折了我的愿望,随了母亲的意愿吧!
当我和大爹围坐之时,母亲从房里拿出一个大饮料瓶,说是大爹托人从山里带回来的白酒,纯粮食酿造的,好喝不上头!本来我对酒是没有喜好之心的!见母亲大爹都拿了杯子,独我一人只拿筷不端杯的,顿觉孤单。过年嘛,高兴,我也嘻嘻地要大爹给我来半盏!
小喝小酌,我们一桌三人中途都添了一点酒,只是我添的最少!因酒量不佳,平日里我又从不喝酒,那日有点醉有点晕。
饭毕,闲坐时,话有点多,还说了些酒话!而那时的我模样和囧像母亲可都是亲见了的!
而上次的通话,正赶上我睡意未醒,电话中我嗫嗫嚅嚅的样子,以及后来不知是怎么的就结束了的通话的情景,让母亲误以为我是喝醉酒了。
当我回过神来,捋清这一切!母亲还在唠唠叨叨!话语中,叫我别在外面喝酒!
我想笑,但后来还是深深地吐了口气,我在电话中跟母亲说:我知道了,我记住了,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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