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韩峰去国家图书馆,公交车开到西单的时候,上來一个乞丐,一脸的疲惫与沧桑,背着又大又沉的包裹,他只坐一站地。售票员和司机呵斥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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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乞丐就是不下去____他的眼里流露出的是一种奈的渴求,就在售票员把他往下推的时候,全车人___包括韩峰自己沒一个想帮他打一张票。尽管只需区区的1块饯。最后,那个年老的乞丐还是被推下了车。司机像躲避瘟疫似的,迅速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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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几个文友开车到郊区,吃肥牛火锅,远远地,只见一头漂亮的小黄牛拴在那家饭店的门口,常在这家吃的一文友说,诸位过来看看,想吃哪一块肉,尽管说,他把手指向这头小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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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峰知道,朋友的热情是发自内心的,不然他就不会接着这样说了:“你们来一次不容易,今天我请你们吃顿活肉。韩峰问什么叫活肉?他说就是这头牛身上的任一块肉,只要是看中,马上就活割…………太恐怖了,当时就想走,但又怕扫朋友的兴,最后,还是坐进了包间,但当各种各样的牛肉片端上来,韩峰比谁都涮得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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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峰打着酒嗝从饭店出来时,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这有什么,不是还有活吃猴脑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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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这种想法,韩峰就知道自已的心,不知何时己变硬了,以前他可是一个连青蛙都不敢捉的人,记得小时候,为了一只小兔子不吃草,他会心疼好几天。而现在他却可以吃“活肉”了。更可怕的是,心硬也就罢了,却总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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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在编杂志的过程中,他也接到许多诸如妹妹卖肾为哥哥治病,几岁小女孩为瘫痪的母亲撑起一片亮丽晴空之类的稿子……但,看过了也就看过了,也许会有瞬间的感动,但却不会为某一件具体的事而心疼不已。现在他不是怕流泪,而是怕自己流不出泪:他是写诗的,他知道,如果双眼成了断流的干河,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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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辣椒水之外,以后还有什事,什么人能让他流泪?如果他的心,连疼的感觉都沒有,那不是死了吗?也许,他的心还没有死,即然如此,那么让他心疼的那根底线在哪里____在得出答案之前,他把自已的那颗心,想象成一只有刻度的量杯,进一步的比喻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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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事,会像最后的冲刺的运动员,撞了某条刻度线,使自已的心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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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颤、三颤、四颤………………
有时回来晚了,做地铁一直要做到终点站。在穿过那段幽静而晦暗的通道时,韩峰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如果这时候,前面有一个歹徒正在对一个弱者实施抢劫,他会偷偷溜走还是冲上前去?如果他遇到有人不讲道理地打人,他的心能否因那个被打的人而疼上一会儿,并且上前制止?面对身外的事,假设我们都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都丧失了心疼的能力。那么,最后的情况肯定是这样的____沒一个人能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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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学勤先生在美国做访问学者时,对一叫马丁的神父所写的一首忏悔诗深有惑触。那首诗是这样的: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我不说话;看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说话;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不是工会成员,我继续不说话;再后来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还是不说话;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人为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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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社会上的不公与残忍,我们漠视,我们已经不再有心疼的感觉。而当不公落到自已头上时,我们也沒有理由去控诉别人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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