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星期四,一个艳阳高照、大地被烈日灸烤得无处不散发热气的日子,随火哥等六人组成的小团队从吉首出发。坐火车到猛洞河、乘船沿酉水下行。
上次参加火哥的户外采菌是一个月前的7月7日,期间至少缺席了七次活动。
那天不是周末,船上却人满为患,密密麻麻人群中,居然麻将、扑克各开一台。这时怀念之前逢站必停的7266次火车,虽然没有空调,但头顶上还有一排懒洋洋的“摇头”电扇。
摄影:“画意”近下午三时,船在杉木溪口靠岸,六人重装下船,沿着一个坡度大于30度的缓步前行,这正是一天中太阳最肆虐的时刻。
走到高处,杉木溪溪口尽收眼底,青山碧水,很有清爽视觉的效果。特别是那三面临水的河中“半岛”,一个独幢农舍置于远离尘世的仙境。
三面环水、碧绿环绕的“仙境”。�行走一段,进入一个桔园,众人坐下小息。谷槐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起身再走,“爬山虎”谷槐轻松地走在前面,我颤颤抖抖地挪动。脚下虽然有路,但只能算是有人踩踏的斜坡,一步一颤走了几步,便后仰摔了一跤,好在有装有帐篷的背囊减震,不觉疼痛。关键时刻,手中那根名牌登山杖很不争气,本想借它多一个支点,孰知它却越缩越短。
懵懂中再一次摔倒,伸出去的右脚不知踢到了什么,瞬间一群颇大的蜂群从天而降。见势不妙,高喊一声“有马蜂”,便顺势着山坡向下滚去。
大约做了两个“前滚翻”,摆脱了蜂群,但还有几只马蜂在眼前晃动,身手驱赶,对方竟放弃进攻悻悻离去。
此时前不见谷槐,后不见火哥,喊了几声,听不到回应。浑身乏力的我,居然有原地小酣一觉的渴望。
沉寂了一阵,远远听到火哥的声音,他用的是湘西方言,明显不是和我联系。
不久,谷槐折回头来,用他的招牌微笑看着我,问我眼镜去了哪里?这时才发现自己眼镜已不知去向。
在谷槐的帮助下,终于下山到了溪水旁,卸下背囊,全身浸泡在清凉的溪水中,做了一个全身浸泡式“冷敷”,感觉一点点恢复。
后面赶来的火哥这时为我寻找教训——下山时必须侧身挪动;你那登山杖也叫“送命棍”,不如一根木棍可靠;必须把所以物品集中到一个背囊中……
“咬你的是‘土雷蜂’,毒蜂的一种。这种蜂巢长在地下,你摔倒时踢到蜂窝。”
原来我的“失足”殃及无辜。毒蜂也曾向火哥、左左等人发起攻击,好在只是各有一处被螫咬。
沿小溪向上走了一段,火哥确定一块长满杂草、却非常平整的地段为营地,并给予“五星级”的赞许。
依山傍水、厚厚草垫的“五星级营地”。草草吃过晚饭,早早钻到帐篷里,身上十处上下的被毒蜂螫咬位置火辣辣地钻心疼痛。想到硕大的毒蜂、此时身在交通不便、手机信号时有时无的大山深处,对自己的处境有些担心,事到如此只能听天由命。
黑暗中火哥送来一把“车前草”,说这是孙老五介绍的草药,捣碎后外敷。你咬碎了敷在伤口上。恐惧、无助中,这把车前草无疑是我的“救命草”。
早晨醒来,庆幸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全身松软无力。早餐后火哥等人轻装沿小溪上行,我在营地休养。树荫下、石板上,那里可以避开阳光就在哪里躺下,前后睡了七觉,五星级营地成了我五星级“疗养地”。
这片表面看去杂草丛生的营地的确非凡!地面平坦,谷槐认为是一块弃耕的农田。随处躺下,厚厚的草丛甚是松软,是一个天然“草垫”。此外,居然没有蚊虫骚扰,隐约有车前草气味入鼻,原来自己“倒入”在草药宝库中。
梧桐雨为我用石块捣碎车前草。8月17日,被毒蜂螫咬后的第二个早晨,拆除帐篷转移新的营地。还好,除去左脚脚面的红肿,精神重新振作起来。这次汲取了教训,把所有物品集中到大背囊中、改用火哥为我砍制的木棍。
途中,谷槐专程重返两天前的旧路,寻找他遗失的手机和我的眼镜,一无所获,带回一个消息——那土蜂的蜂巢被人挖走,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蜂窝。
据说“土雷蜂”裸露在地面的蜂巢不大(如图),在它的下面有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式的巢穴,除蜂王外还有大批蜂蛹。这种营养丰富的蜂蛹收购价过百元,按照土坑的面积估计,蜂蛹应当在两斤以上。
这小小蜂窝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巢穴。谷教授和他的旧手机“告别”照。
回到都市,没有打针吃药,被毒蜂螫咬的肿痛逐渐减弱,认为那场“遭遇”已经结束,孰知十天之后牙龈开始疼痛,直至痛到饭菜不能入口的地步。猜想应是毒蜂“余毒”作孽,急忙拜见医生,连续吃了几天消炎药,直至八月初一(阳历8月30日),鬼节后的十五天,毒蜂之役方告结束。
农历七月十五,既是道教的“中元节”,也是佛教的盂兰盆节,民间叫鬼节,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鬼节”到来前,湘西各处都在祭拜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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