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人间词话本篇
四六 狂狷与乡愿
苏辛，词中之狂。白石犹不失为狷。若梦窗、梅溪、玉田、草窗、中（当作“西”）麓辈，面目不同，同归于乡愿而已。
译文
苏东坡、辛稼轩是词中的狂者，姜白石仍然可称为词中的狷者。至于吴梦窗、史梅溪、张玉田、周草窗、陈中（西）麓等人，他们各有不同的面目，但都只能归于“乡愿”而已。
笔记
王国维先生在这里，评论了苏（轼）、辛(弃疾）是词中的狂者，姜白石仍然可称为词中的狷者。至于其他人，虽然各有不同的面目，但都只能归于“乡愿”而已。
附注
（1）此则原稿本作：“东坡、稼轩，词中之狂。白石，词中之狷也。梦窗、玉田、西麓、草窗之词，则乡愿而已。”
（2）梅溪：史达祖，字邦卿，汴（今河南开封）人。南宋词人。
（3）玉田：张炎（1248—1320），字叔夏，号玉田，又号乐笑翁，祖籍西秦（今陕西），家居临安（今浙江杭州）。宋元间词人。
（4）草窗：周密（1232—1298），字公谨，号草窗，又号萧斋。先世居济南，南渡后家吴兴。宋元间词人。
（5）西麓：陈允平，字君衡，一字衡仲，号西麓，别署莆澹室后人，四明（今浙江宁波）人。宋元间词人。或以为：中麓（非西麓），即明代词人李开先。李开先（1502—1568），字伯华，号中麓子、中麓山人及中麓放客。山东章丘人。有《闲居集》十二卷，四库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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